伯之言既已如此表态,那便是不让你以死谢罪了,我等亦是对你之于武当的付出,毫无异议,自也无意要你性命,武当秘洞思过之事,若你坚持,我等也不会阻止,至于门中之事,我等会依言尽心而为。”
元清代七人表态道,可一时竟不知该当如何称呼元慎。
“罪人元慎,谢过师伯和众位师兄师弟的不杀之恩。”
元慎放下了无念,向七长老叩道。
“思过之事,自要履行,不知有哪位师兄或是师弟愿与我一道同行,去往后山,请出玄箫?”
元慎问。
“师兄,我和你走上一遭吧。”
胖乎乎的元魁走上前一步说道,他本不愿在这当口多事,但心中担忧玄箫一见到元慎会情绪失控,想到自己师徒二人好歹天天为玄箫做饭送饭,玄箫应会顾及一些情面,因而也不得不挺身而出了。
“如此,先谢过师弟了。”
元慎自也能猜出元魁心中所想,自肺腑地感激道。
“欸,师兄师弟间,何需说谢。”
元魁笑呵呵地走至元慎身前将其搀起,“那我们便先走吧?”
“好。”
元慎答应着,而后冲元清等人说道:“还需劳烦师兄、师弟们将峨嵋派的那位小道友请出来,待元慎向其道歉。”
“师弟放心,我等会打点好一切。”
元清回。
“元慎今日风度无存,令武当蒙羞,也在此向众位小友道歉了。”
元慎来到姜逸尘六人身前,深鞠一躬以表歉意。
六人默然受之。
在元慎转身离去之时,却听得身后之声响起。
“或许小可没资格指点前辈之为,但小可还是要说亡羊补牢,知过而改,善莫大焉,前辈当下的决定,是前辈之幸,亦是武当之幸。”
姜逸尘踌躇了一会儿,还是脱口出言。
“小友所言甚是,也望能如小友吉言,天幸我武当。
现在回想起来,昔日锦衣卫上我武当闹事,殿外的身影似乎正是小友在场,想来虚尘真人能赶来护住武当颜面,当是你的功劳,小友于我武当,可谓大恩之人呐。”
元慎回过了头,仔细打量了一番出言的少年,终是回想了过往之事。
“皆是天之佑于武当,在下愧不敢当。”
姜逸尘自谦道。
“呵呵,天佑武当,有趣有趣。”
元慎笑道,在元魁的陪伴下,取路去往后山。
没有任何意外,水如镜确实是在武当中,那日她同今日的三个师妹一般,在武当掌门和七个长老面前下跪叩苦求,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奈何却动摇不了元慎的固执,被软禁于山上,而今终是得见天日。
水如镜并不意外,只要西江之事了结,而武当又毫无动静的话,姜逸尘必会来武当,只是令其惊喜意外的是她的两个妹妹都还存活,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