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岳峙渊:“绑的松紧可还合适?若太松、太紧或何处不适,定要告知我。”
已痛到麻木,岳峙渊勉强点了点头,没说话。
缠好,她伸手探入夹板里,刚好能塞进去一指,顺手又便掏出了那条皮绳,将麻布彻底捆扎牢固。
这也算物归原主、物尽其用了。
乐瑶满意道:“如此便好,既可固定,又不碍血脉流通。
我一会儿再开个消肿止痛、活血化瘀的方子……嗯?二位这般看着我作甚?”
李华骏和陆鸿元都半张着嘴。
看傻了。
这乐小娘子方才正轻声细语说着话呢,谁知,下一刻她便毫无征兆地下了狠手!
且她正骨手法实在凶悍,掰腿时整张脸都狰狞了!
一下就把岳都尉的腿掰断了!
更教他们吃惊的是,她现下说话转眼又恢复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仿佛方才那般轻声细语哄人又咔咔掰断腿骨的人根本不是她。
乐瑶固定好岳峙渊的脚踝,起身开好方子后又与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,便起身来准备告辞,回过身来,才现李华骏与陆鸿元还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。
她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,忍不住一笑。
若此时她是男子,他们或许便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了。
这算啥,乐瑶默默在心中想。
前世,她与众师兄随老师下乡义诊,听说看病不要钱,十里八乡连人带猫狗牛羊鸡鸭鹅,只要有点毛病的活物都来了,那会儿乐瑶最多一日能掰了十二条腿、十五只手臂呢。
老师也说,她做事儿利索,可比她那些没用的师兄们强多了。
此时的男人们啊,只是少见有女子如男子那般行医,才大惊小怪。
所以,她更要如此走下去。
女子自然也能悬壶济世、扶伤救危。
何让须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