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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逸的狗鼻子灵得很!”
后方远处,隐约传来猎犬的狂吠和人声的呼喝,追兵显然已经突破了墨枭的迷踪散,正循着踪迹追来!
风雨声都掩盖不住那逼近的威胁。
“毁掉尸体,驱散怨魂!”
沈景昭当机立断。
她颈后的金纹再次灼烫起来,一股若有若无的威压散开,竟让那飘荡的绿色鬼影瑟缩了一下,出无声的尖啸。
“让我来!”
祝幽捂着心口上前一步,同生蛊的感应让她对这怨魂有种奇异的共鸣。
她深吸一口气,从怀中掏出一个更小的骨哨,放在唇边。
这一次,吹出的并非刺耳的噪音,而是一段低沉、悠远、仿佛来自远古祭祀的奇异韵律。
哨音穿透雨幕,带着安抚与净化的力量,轻轻拂过那绿色的鬼影。
鬼影的挣扎和呓语渐渐微弱,空洞眼中的绿火闪烁不定,似乎陷入了某种迷茫。
趁此机会,墨枭身影一闪,一枚细小的银针精准射入尸体紧握香囊的手腕关节。
僵硬的手指松开,那破旧的鸳鸯香囊滚落泥泞。
几乎在香囊离手的瞬间,那绿色的鬼影出一声如释重负般的叹息,烟雾般的身影骤然变淡,如同被雨水冲刷的墨迹,彻底消散在空气中。
“快!
搬开尸体,清路!”
赵秋哥和吴峰立刻带人上前,合力将那具阻碍通路的尸体拖开。
借着闪电的光芒,沈景昭瞥见尸体脖颈处一个极小的、黑的针孔与墨枭惯用的毒针伤口极其相似!
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闪过她的脑海:这流民,是否也是药王谷某种实验的牺牲品?他的死,与墨枭的同生蛊、与药王谷的变故有何关联?
然而追兵的呼喝声已近在咫尺,容不得细想。
“走!”
沈景昭咬牙,率先冲过被清理出来的隘口。
她经过那滚落泥泞的香囊时,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。
那粗糙的绣工与沈惜梦描述的、她自己遗落或被夺走的那个,何其相似!
难道这个惨死的流民,竟与惜梦有过交集?或者,这香囊本身就是药王谷某种追踪或标记的媒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