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皇上正在气头上,您这样贸然前去,只会适得其反!若是您也折了进去,还有谁能救她?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自己,等身子好些,再慢慢筹谋救她啊!”
“而且……而且……若不是有了十足的证据,皇上怎么会随意发落惠贵妃娘娘?慎刑司的招供,每一条都指向惠贵妃啊!娘娘,您还得想想咱们的六贝子,您不为了自己,也得为了几位小主子啊!”
黛玉动作骤然一滞,眼底翻涌的倔强与悲愤霎时掺进一丝茫然与惊惧。
她倚在紫鹃怀里,指尖冰凉,方才的眩晕与虚弱如潮水般再度涌上,几乎将她吞没:
“口供……口供!慎刑司的口供……究竟写了什么?每一条都指向眉姐姐?”
紫鹃泪如雨下,抱着黛玉不敢松手,只怕她再冲动起身:
“御前的人嘴巴都很紧,奴婢实在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,只知证据链环环相扣。但是慎刑司招供的几个宫人,都被下令立时处以极刑,此刻恐怕都……”
黛玉胸口窒闷,几乎喘不过气来,强撑着喘息了几口,连眼角都泛起了晶莹的水光:
“都怪本宫这副破身子,若是今日能早早起身,说不定还能前去养心殿听上一听。”
紫鹃见黛玉神色凄绝,心如刀绞。扶着黛玉重新在床上坐下,再次跪了下来:
“娘娘,都是奴婢的错,向卫太医求了安神药给您喂下。请娘娘责罚!但求娘娘保重凤体,眼下局势凶险,若娘娘再有闪失,娘娘在意的所有人,都再无指望了!”
明明春色如许,宫闱里却还在冬日,风雪未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