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一尊完美的玉雕。
苏晨的目光落在她那双纤细白皙的手上。
上面沾染了不少黑色的血污，与她苍白如雪的肌肤形成了刺眼的对比。
他眉头微皱，心念一动。
一个全新的塑料脸盆和一条干净的毛巾出现在手中。
他又从仓库空间里取水，装了半盆清澈的温水。
“手。”
苏晨的声音很轻。
沈晚晴顺从地伸出了双手。
苏晨拉着她冰凉的手，浸入温水中，拿起毛巾，仔细地为她擦拭着每一根手指，连指甲缝里的污垢都没有放过。
整个过程，沈晚晴都安静地站着。
那双空洞的眸子倒映着苏晨专注的侧脸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
擦干净后，苏晨看着她恢复如初、洁白无瑕的双手，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至于那个用过的脸盆和毛巾，他看都懒得再看一眼，直接连同盆里的污水一起，收回了仓库空间的角落，准备找机会彻底销毁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才带着沈晚晴来到警局大门边。
“搞定了，进来搜刮吧。”
苏晨的声音通过团队频道传到外面。
“哇！晨哥威武！”
林夕的欢呼声第一个响起。
装甲车的侧门滑开。
妹子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跳了下来，手中提着各自的武器，迫不及待地冲向警局大楼。
苏晨走到外面，将停在门口的“剑齿虎”装甲车收进仓库，也跟着走了进去。
然而，当妹子们踏入警局大厅的瞬间，预想中的欢呼却变成了倒吸凉气的声音。
“呕……”
胆子最小的林小鹿看到眼前的景象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差点当场吐出来。
大厅和走廊里，横七竖八地躺着上百具丧尸的尸体。
但死状却异常诡异。
几乎所有的尸体都保持着完整的形态，没有缺胳膊断腿，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口。
唯一的共同点，就是它们的脑袋，都以一种违反了人体工学和物理学常识的角度扭曲着，软趴趴地耷拉在肩膀上，仿佛只是一个被随意摆弄的玩偶。
整个场面，没有血流成河的血腥，却充斥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和恐怖。
“我的妈呀……”
林夕拍着自己的胸口，小脸煞白。
视线左下角，几行红色的系统提示接连弹出。
【警告：目睹极度扭曲的场景，你的理智值-2。】
【警告：……理智值-3。】
好几个妹子都收到了类似的提示，脸色都有些不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