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渊抬手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江栀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一些药,我会尽力救治,但也仅仅只是尽力,毕竟现在给江栀送信也来不及了。*天*禧¢晓!税.网^ _已·发¢布+罪^歆+漳′结/”
公孙衍张了张嘴,最后妥协的垂下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尉迟渊进入房间,将准备好的药丸拿出来,让人给乔依依喂下去,接着也拿出银针,按照江栀所说,扎在了相应的穴位上。
学习针灸并不是江栀未卜先知,而是在他们第一次分开,江栀回到京城之前交给他的,是为了保证她不在的时候,他也可以为自己进行一些治疗。
乔依依身体猛的一阵,接着吼出一大口黑色的血,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,茫然了一会儿之后,看到了尉迟渊。
“是你救了我?”她虚弱出声。
尉迟渊垂眸将那些银针收起来,又重新拿出了一瓶药:“你现在需要多加休息。”
乔依依还想要说话,但下一刻就只看到了男人冷漠的背影,没有丝毫停留的离开了这个房间。
她闭上眼睛,放在身侧的手紧握着。
公孙衍知道乔依依没事之后松了口气:“她父亲曾经救过我父亲的命,如果乔依依在我这里出了事,而且很有可能是受到了我的牵连,日后会发生什么我真是不敢想,多谢您了。¨我-得¨书+城? ′首·发,”
“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对你虎视眈眈到底是谁。”尉迟渊声音沉着,一针见血:“这么看来,那个人的目的并不是要阻止你救灾,仅仅只是为了报复你这个人而已,只要是跟你相关的,并且会给你带来一定麻烦的,他都乐意去做。”
他和江栀当初过来没有受到阻碍,很有可能是因为幕后的那个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行踪,没有机会对他们下手,但是乔依依他们这些人就不一样了。
公孙衍的表情也变得认真严肃起来:“这些我也猜到了,刚才我一直在想,我到底得罪过谁,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。”
“也不知道这些事会不会要追溯到上一辈的恩怨,我刚才已经给我父亲送信过去了,再等一等,希望我父亲能够给我们答案。”
尉迟渊转向黑沉沉的天边,那一轮闪烁着微弱光亮的明月,也被掩盖在厚重的云层之中。
“我们是可以等一等,但不知道那些受到了影响,现在还被当成工具的百姓们,能够等得了多久。~8*6-z^w^w^.`c*o`m*”
公孙衍垂头,手指扣紧手掌。
……
又过了几天,公孙衍已经差不多恢复了,乔依依也不必继续卧床,而他们也知道周边正有人对他们虎视眈眈,乔依依现在离开并不是最佳的时机。
更何况乔依依还在这个时候信誓旦旦的说:“尉迟渊对我有救命之恩,我爹一直教导我,做人一定要懂得知恩图报,恰巧你们现在又有这么多麻烦,我是还不能算是出师了,但如果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夫随你们出行,应该能帮你们解决大部分的问题。”
公孙衍第一时间就想要反驳,乔依依瞪了他一眼:“我知道你是想说江栀,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她此时应该不在这里吧?”
而且提及江栀她也有些不甘心,只是顾忌着尉迟渊,只好小声嘟囔:“再说了,仅凭一种毒来判断我是不是不如她有点太不公平了,说不定在其他方面我比她更强一些。”
那名要带乔依依离开的中年男人左右为难,但也知道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,只能长叹一口气,对公孙衍抱拳:“大人,接下来恐怕还是要打扰你们了,我们也会尽全力帮助你们解决问题。”
“你可千万别这么说,说到底你们也算是收到了我的牵连,我一定会尽快让你们能够平安离开。”公孙衍赶紧道。
两人还在这里互相恭维,乔依依的心思却早就已经飘远,时不时会落到尉迟渊身上。
但尉迟渊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的,就好像是挂在高山之巅的清雪,只可远观,不可触碰。
这也让乔依依内心的不甘更加强烈。
那个女人除了好看一点以外,也没有其他的优点了,说话粗俗放肆,凭什么能够和这样风光霁月的人在一起?
一起往外走的时候,乔依依看了一眼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尉迟渊,往前跑了两步与他并肩同行,放在身后的手不由交握在一起,声音也变得扭捏起来:“之前你们两人不是形影不离吗,怎么这几天都没有看到江栀了?”
感受到尉迟渊微微侧目看过来的眼神,她继续道:“我也没有别的意思,但是江栀都已经嫁为人妇了,独自一人外出这么久,恐怕也是有些不合适吧。”
“她只是嫁给了我,并没有被我囚禁起来。”尉迟渊冷声回应。
乔依依心下一颤:“你是这么想的吗?在你看来,嫁给你之后也能够得到一定的自由,不需要时时刻刻被困在你身边,或者被困在家里,不能踏出一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