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任何对话,就在江栀以为会这样一直沉默的时候,他就突然又开了口:“你们回到京城的时间也不短了,一直到现在感情都没有任何变化,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。/幻!想,姬′ *芜!错\内¨容′”
江栀眉头皱得高高的:“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。”
“你不必多想,我之前的确做了一些不合适的事,但也仅仅只是因为对你们的羡慕,我虽然贵为太子,但是真心待我的人没有多少,大多数人都只是冲着我的身份而来,我也希望有一个人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,都能永远陪着我。”
江栀嘴角抽搐了两下,勉强恭维道:“说不定未来你也能够遇到这样的人。”
“是吗?”太子微笑:“那就借你吉言了。”
刚好客栈已经到了,江栀匆匆忙忙的道别,赶紧回到房间,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之后,走到窗口,正好能够看到太子的身影。
刚才他又没有从悬崖上摔下去了,怎么感觉脑子好像坏了?
大约过了两个时辰,尉迟渊才回来,但他并没有立刻进房间,只是跟江栀打了个招呼,就打算先去沐浴更衣。
他的衣服虽然没有弄脏,但江栀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些血腥味。*求\书~帮· ,嶵?歆·章-结.庚¢鑫¨筷·
等他重新回到江栀面前,才说起刚才逼问到的内容:“那人是从京城来的。”
江栀一愣:“什么意思?”
“这是我从他嘴里撬出来的信息,他只知道自己背后的主子应该是京城的某个人物,但他并没有亲眼见过对方,不过从他给出的信息来看,他应该也是朱钰的同伙。”
江栀摸了摸下巴:“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。”
“没错,这个一直藏在幕后的人明显也有造反的打算,但如果他只是朝中臣子,即便未来有一天真的达成目的,他若是想要做上皇位,恐怕今后会一直笼罩在所有人的骂声之中,而且朝中其他大臣大部分应该都是不会配合的。”
“虽然他也可以扶持一名傀儡,但我现在更加倾向于,他应该也是皇上的其中一位皇子。”
江栀“啧啧”摇头:“咱们这位皇上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,民声载道,百姓们对他都有怨气不说,连他的孩子,也一个个的都想要把他拉下来。”
感慨之后,她毫不客气的又说了一句:“活该!”
尉迟渊唇瓣轻抿,神色晦涩不明,片刻后又道:“我回来之前就听太子的手下说,他们已经查到了确切的证据,能够证明逃跑的官员暗中和端王有往来,大多都是他主动给端王送礼的信件,仅凭这些恐怕还不足以给端王定罪。¢餿?飕,小¨税*徃¢ -哽.鑫′醉,全+”
“尉迟筠也是个老狐狸了,果然不会轻易留下证据,不过仅凭这些也足够让皇上继续鸡蛋汤,他的日子肯定会更加难过。”
尉迟渊点头,抿了一口茶后,继续道:“那么太子送你回来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?”
这话题转变生硬无比,硬到江栀甚至觉得有些个样,好半晌才瞪圆了眼睛看他:“你不是吧?”
尉迟渊面无表情,一派平静,理所应当:“我是回来的时候得知,刚才是太子亲自送你回来的,我只是有些好奇他这么做的缘由而已,有什么问题吗?”
江栀张嘴,还真没想出任何反驳的地方。
但自家小美人是个别扭的小傲娇,脸上可能看不出端倪,心里不知道是不是在吃醋。
她认真思考了一下,皱着脸说:“不瞒你说,我怀疑太子脑子出问题了。”
听完江栀的描述,尉迟渊脸上也空白了一瞬,最后深深看了江栀一眼,好像有无数的话想说,但最后只化为一声悠悠的叹息。
这就让江栀很不满了,她不高兴的扑过去,像是任性的小动物要伸爪子了:“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啊,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吗?不要整的我像个傻子一样!”
尉迟渊依旧什么都没说,只是摸了一下她的头顶,凝视着她的双眼像是融化了的冰雪,虽然带着丝丝凉意,但是十足十的温柔:“我只是在想,遇到你恐怕用尽了我一生的运气。”
江栀一呆,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:“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呀?”
尉迟渊笑而不语,伸手拥抱住她:“没什么,就是忽然想到了而已。”
“这边的事算是处理完了,后续的所有烂摊子可以直接交给太子,我想趁着有时间去看望一下祖母。”
江栀眨巴眨巴眼睛:“那就去呗,但这个功劳真的要让太子一个人占领吗?”
“他出力本来就很多,更何况来抢功劳就是他的本意,即便我们留下来,他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达到自己的目的,没必要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
……
虽然当初受到奖赏的只有尉迟渊一人,但自古就有一人得道鸡犬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