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些成年人也就罢了,连孩童们都开始说出这样的话,那便一定是有人刻意教导的。!狐*恋·雯_学_ ~免?肺_越′独,
虽然尉迟渊和江栀这一路过来的确听到了相同的声音,但是在外面还没有这么明显,好像这座城池内的人的怨气更加高涨。
江栀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边的护卫,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,恐怕现在都要上去掀桌子骂人了。
“很明显是有人刻意引导,等过段时间说不定会有人说出让皇上下罪己诏的声音。”尉迟渊低声道。
江栀暗暗吸一口凉气。
大多数上位者以后只会嘴上说说犯法与庶民同罪,但如果真的要他们当着天下人的面,承认自己的错,让所有人都来踩他的脸,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。
当时长公主那件事都已经闹得这么大了,等同于直接贴脸开大,但到了最后还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别人身上,说是先皇受到了奸人蒙蔽,轻信小人才会做出那种事。
那么现在呢?现在他们这个自私自利,手段毒辣的皇上愿意下罪己诏吗?
就在这时,有人在茶楼外看了他们一眼,这同样也是与他们随行的一名护卫,他们来查楼打探消息,这名护卫则是去大街上了解情况。¨墈~书`君* !埂/芯¢嶵_快.
明白他是有话要说,尉迟渊和江栀给了钱之后,一行人回到客栈,护卫表情严肃的说:“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,他不知刚刚做了什么,在小巷中逃窜,无意中被我看到了,但紧接着,他的身影就消失了。”
“肯定是端王的人!”其中一名锅底怒火冲天:“他们竟然在民间传播那样的言论,并且纵容他们胡言乱语,妖言惑众,绝对是有谋逆的想法,我们一定要将这一切如实告知皇上!”
江栀暗暗撇嘴,低头把玩自己的头发。
尉迟渊轻轻一瞥,压力和魄力油然而生:“你们这一路上不是一直都在跟京城传信吗?”
护卫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只是没有勇气和尉迟渊对视,微微低下头:“这是属下离京之前皇上嘱托的,让属下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,一定要如实说明。”
“那皇上有没有告诉你,除了这些以外,你们所有的行动都要听我安排?而且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查案,不是靠你们的主观臆测去判断这些事如何。”
明明只是轻飘飘的声音,可那名护卫却觉得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了下来,他背脊无法支撑,身体弯曲:“抱歉,是手下刚才的反应过于激动,还望公子恕罪。?w_e*n_x^u-e,b~o·o?k′.,c.o¢m¢”
“我没有资格责罚你们,你们并不是我的下属,你们只需要在这一次的任务当中听我安排就好,至于你们其他的行动我不会限制。”
“是!”
“下去吧。”
隐隐感觉到尉迟渊好像有那么一点不耐烦,等到他们离开之后,江栀像是顺毛一样,轻轻抚着他的手臂。
尉迟渊的状态恢复到了平常:“在战场上我遇到过太多这样的人了,意气风发,初生牛犊不怕虎,或是急功求进的,他们无一例外,都会得到很严重的教训,可若是他们自己出了问题也就罢了,偏偏这种时候一到他们出事,也一定会牵扯到他们的同伴。”
战场瞬息万变,一旦出现一丁点的失误,失去的便是一条鲜活的人命,甚至还有可能搭上好几条命,因为看到过太多这样的事情,所以尉迟渊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不计后果,不加思虑的人。
江栀拍拍他的后背,想要哄着小孩子一样:“没关系,反正这又不是咱们手底下的兵,他们现在就算轻举妄动,我们也一定能够全身而退,如果他们运气好,这一次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,并且好生生的回去了,到时候祸害的也是皇上那边的人。”
尉迟渊张了一下嘴,没忍住笑出声:“你总是有这许多歪理。”
江栀故意做出不满的样子:“明明你自己也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,竟然还敢说我这是歪理,别以为我不会生你的气啊!”
尉迟渊伸手抱住她,胸膛处传来闷闷的笑声,心情大概是好了许多了。
关于刚才那名护卫说的武功高强的人,尉迟渊并不觉得那是尉迟筠的人,只是暂时还无法猜测对方的身份以及他们的目的罢了。
这种时候当然就是要有江栀出场了,当天晚上在城内转悠一圈,看看能不能再找到那个行迹诡异的人。
不过这天晚上江栀还真的有点收获,虽然没能找到那个人,却见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太子。
双方措不及防的撞上,江栀下意识摸了一下脸罩,庆幸自己装扮还算齐全,否则被太子发现就麻烦了。
不过江栀也没打算停留,往后退了一步,看他们没有攻上来,便想要立刻离开,谁知太子突然出声:“我知道你是谁。”
江栀脚步一听,怀疑的看向他:“你在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