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齐律紧紧抱住,像是想要将她融入骨血一样。-p′f·w^x¨w`._n?e/t\
“这么多年,我已经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。”
长公主扑进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。
江栀在一旁看了也忍不住叹气:“只要咱们现在的这位皇上还活着,或者说他还坐在那个皇位之上,这对有情人恐怕就永远不能在一起。”
尉迟渊默然。
长公主和齐律的对话已经结束,他们当然也知道,就算现在避开耳目能够见一面,也不代表他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在这里磋磨。
回去之后长公主还是病倒了,但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,谁也不知,只是突然开始闭门谢客。
再就是齐律,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多留一日,对两人来说就是多一日的危险,加快了手中那些事的进度,立刻带着人离开了。
太子和明鸿站在城墙之上,目送他们的车马,身后还有一个人的抱怨:“你们答应过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,结果他们现在完好无损,而且齐律已经离开了,他的动作会突然这么快,肯定是你们打草惊蛇,这一路就算想要派人刺杀也不可能了。”
让他们两人旧情复燃也就罢了,但如果齐律死在他们的国境之内,那就又会挑起两国的争端,就算他们国家兵力强胜,这件事说出去也是不占理的。.k¢a′k¨a¢w~x¢.,c·o*m¢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长公主原本已经被我们引出去了,谁知竟然在半路上遇到了江栀,生生被江栀截胡。”那人又道。
太子神色闪烁了一下,但终究没有开口说什么,那人继续道:“江栀和长公主来往密切,长公主又一直都是一个胆小懦弱的性格,这一次竟然会冒大不违之罪跑到大殿之上,要求皇上彻查当年的案子,谁也不知是不是江栀暗中撺掇!”
太子依旧没说话,只有明鸿转身:“按照您的意思,您这是打算对江栀下手了?”
手掌用力拍打在某个物件上的声音传来,同时还伴随着那人的怒吼:“不论如何,我都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,告慰我哥哥的在天之灵!”
“既然说了要帮忙,我们自然会鼎力相助。”
“要做就干脆把这件事闹得更大一些,江栀说到底只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如果真有谋划,肯定是尉迟渊暗中策划,杀掉尉迟渊才能够彻底永绝后患。”
太子眼角勾勒着凛冽的杀气,像是一把弯起的刀。.d~i\n·g^d?i_a*n/k′a.n.s¨h!u~.~c+o*m¨
……
又是一日从刑部回来的路上,尉迟渊身边只跟着两个刑部的护卫,夜深人静,路上甚至连行人都没有。
“这几日确实是辛苦公子了,好在审讯已经差不多可以进入尾声,可惜的是依旧没能查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,以及他们的主子又是何方神圣。”
被抓住的那些人终究都只是一些底层人物,根本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权力中心,也不可能知道太多有用的信息。
但其实这次对他们来说也是非常严重的损失,而且上一次朱钰的事,就足够让他们生气,这一次就更加不用说了,恐怕接下来会有不少动作。
尉迟渊只是随意回应了一句,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距离,忽然听到身后没了声音,回过头时一把闪烁着银光的刀,直指他的咽喉。
对方黑衣蒙面,那双眼睛也陌生的很,最起码尉迟渊可以确认自己从未见过他。
“尉迟渊,今天我就要送你下地狱了,不知道你在临死之前可否有遗言。”
尉迟渊即便到了这个地步,也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,眼神平静:“真是难得,我第一次听说有杀手愿意给将死之人时间,让对方说出遗言的,你是打算帮我完成愿望吗?”
“呵,不愧是齐王世子,当年威名赫赫,功高震主,若不是这全天下的人都信仰你们,你们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,恐怕也没有人能够想得到当年那样的你,现在竟然会乖乖成为皇上身边的一条狗。”
“尉迟渊,我看你真是忘了你的血海深仇,你的父亲是如何惨死,那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弟兄们,连最后给他们收尸的人都没有,你的亲人死伤无数,你竟然还能安安心心待在京城享受卑躬屈膝得来的荣华富贵,你就不怕他们的冤魂来找你吗!”
尉迟渊嗤笑:“所以呢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,你在义愤填膺什么?你无非只是想要撺掇我帮你对付他们罢了,别用这副惺惺作态的姿态。”
明明是想要刺激尉迟渊的人,此时却被刺激得眼球发红,那把刀已经开始颤抖,划开了尉迟渊喉间的皮肤,一点血色沁出来。
就在这时,又一把刀飞过来,后者反应很快,抬手迎上对方,紧接着就被好几个黑衣人团团包围。
“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