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眼皮子狠狠一跳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!”
长公主定定看着他:“皇上,难道您不想查清楚当初对我动手的人到底是谁吗?像这样的人包藏祸心,若是将他放在身边,之后会有多大的危险,难道您不知道吗?”
皇上当然想说,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齐律做的,但齐律现在就在这,并且前不久才刚刚指控他们草菅人命,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赶尽杀绝。?w_e*n_x^u-e,b~o·o?k′.,c.o¢m¢
这两人恰巧今天凑到一块儿去了,不管怎么想都是故意的,可齐律今天才刚刚进入京城,两人根本没有机会私下见面。
而且他不信这两个人不恨彼此,不可能一上来就能配合的这么默契,这中间好像有一只他看不到的手,在操纵这一切。
太子看了一眼锁眉的皇上,只好站出来开口:“姑姑,这件事我们可以日后慢慢解决,若真是有图谋不轨的歹人,我与父皇一定会查清楚,但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长公主的态度却是坚定不移:“殿下还不知道,当初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你尚且年幼,不知道我与这位齐律殿下曾经有过一段姻缘,当时刺杀并且给我下毒的人,我误以为是他派过来想要谋害于我的。¢咸-鱼,看^书`罔? +已.发,布¢嶵\鑫/蟑¢洁,”
“现在他正在这里,此时恰巧就是最佳说清楚一切的时机。”
“你放肆!”皇上气势汹汹大步向长公主逼近,俯身死死凝视着她:“我刚才让你想清楚了再说,你知道你现在说出这些话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?难道你要在这里让朕指责我们父皇当初判错了案,轻信了小人,才让你深受重伤?”
长公主瞳仁颤抖了一下:“当初父皇教导我们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错了就是错了,我相信若是父皇还在,也一定会想要了解清楚当初的真相到底如何。”
“父皇虽然贵为天子,但终究是人,只要是人就总是会犯错的,更何况张国舅又是他身边极其信任的人,多听了几句谗言受了蒙蔽,也算正常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长公主脸上,皇上牙关紧咬,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你竟然敢于如此大逆不道,指责父皇犯下错误,甚至指责张国舅,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!”
长公主身体摇晃了一下,再次磕首伏地。′2¨疤¢墈′书*王! +哽~薪!醉`全¢
皇上气的一口气,差点提不上来,一挥手就要惩罚长公主,齐律的声音又在这时响起:“皇上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?你们自己的家事如何我管不上,但我要的公道绝不会轻易放弃,今日即便是要血洗现场,我也要让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!”
“我从未有过任何狼子野心,当初也是真心与长公主相爱,但是出于利益被你们拆散,被你们追杀,我要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!”
“反了,真是反了!”
皇上的袖口舞得呼呼作响,一众人赶紧跪地劝皇上息怒,站着的就只剩齐律他们。
最后这件事还是僵持了,皇上一直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,只是将齐律他们所有人全部赶出了皇宫,自己独自在宫殿里发脾气。
但这件事其实也成定局,他们逃不掉的,当年的事就是要公之于众,要让所有百姓看看九五至尊的天子,做出了什么下三滥的事。
而这就是尉迟渊的目的。
他要将这些腐肉一点一点的挖出来,层层击破,才能够让已经受伤的伤口重新长出新的肉,也能够让大家不再受蒙蔽,不再只能看到他们虚伪的面具而去相信他们。
江栀见识完这一幕之后,心中也有些说不出的情绪。
残害忠良这几个字,真是可以刻在这对父子的脑门上了,从父亲到儿子,那个皇位就像是有一种诅咒,一旦坐上去就会泯灭人性。
江栀叹了口气,百无聊赖的坐在座位上,思绪又开始飘远,想着尉迟渊此时的事。
而此时此刻的尉迟渊正在一处隐秘的山洞口,但这处山洞却有一扇非常坚硬的大门,大概率连强行突破的可能性都没有,只能借助某些外界因素,但如果这样的话一定会造成很大的动静,那么守在周围的人也一定会听到。
尉迟渊当时之所以急匆匆离开,是因为他手底下的人,找到了当初那处金库里的宝物被转移到了什么地方,这里面就是那些宝物了。
他在乎的当然不是这些金银财宝,但是仓库在这里,若是找机会混入其中,应当能够查清这些人到底是谁。
手指刚刚摸上坚硬的大门,尉迟渊耳尖一动,立刻将自己的身影藏起来,果然看到由四人组成的小队正在巡逻,走过来之后还仔细查看了大门的情况,停留了一会儿才再一次离开。
尉迟渊悄然跟在他们身后,也发觉了他们巡逻的时间规律,找准机会追上了几个要换班的巡逻队伍,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