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房间都彻底安静下来了。¢微*趣/小!税¨网_ ·冕+废+跃¨渎¢
但这的确就是众所皆知的事,江父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,当然也能够猜出一些他的行为模式。
所以,他是多方权衡之下才去找尉迟渊和江栀的。
不过这样也侧面证明,他知道江灵儿故意参与到斗争中来。
“你既然知道这些,也还是决定一起趟浑水?”尉迟渊眯了一下眼睛,压迫感十足:“就算江灵儿一意孤行,如若你不愿意,肯定有办法不让她继续插手这些事,可你现在的态度是在纵容。”
江父抿着唇没有再开口。
不过这样的反应也在尉迟渊的意料之中,他现在算是被皇上半放弃的状态,不打算争什么了,但他明明知道很多关于皇上的秘密,特别是当初齐王府的案子,他都没有向他透露过一个字,其实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。
只是他聪明的一辈子,却糊涂了这一时。
他或许真的反省过自己做错的事,也真的打算放弃权贵,但现在看江灵儿还在挣扎,也在受皇上的重用,心里很有可能还有一些希望。
“江灵儿的伤我也爱莫能助,我现在只是一介平民,而且还有许多事要去办,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要先走了,以后也请江大人不要再来找我们,你做不到的我们同样也做不到。^2\8!墈+书?枉¨ .已`发?布^最/辛!蟑!結^”
江父眼睛睁大:“尉迟渊,让灵儿跟在你身边,肯定好过其他人被塞到你府上去,我们两家的关系毕竟是摆在这里的,如果……”
“没有如果,江大人保重。”
尉迟渊直接打断了他的声音,转身带着江栀离开。
不确定江栀现在心情如何,但走出丞相府之后尉迟渊说:“他们现如今的行为是自寻死路,丞相府已经算是走到末路了,过不了多久,他们也要迎来属于他们的结局,你不必太在意他了。”
这些话说的很隐晦,但无非就是说,他们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淘汰。
江栀的视线从丞相府的大门转移到尉迟渊身上,神色无常:“我当然也能看到他们气数将尽,只是觉得这世事无常,很多人的想法在瞬息之间会有改变。”
江栀原本以为江父自省过后,也算是给自己找到了一条生路,虽然后来被江灵儿拖累了,但其实只要他不要这样摇摆不定,甚至还在江灵儿身上寄托希望,他的晚年生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,可是现在……
“所以你刚才已经想好了,往他们身上动手了吗?”
“是的。^欣¨捖`夲*鉮?戦\ /更`鑫`最^全~”
江父身上其实还有很多可操作的空间,但之前尉迟渊并不打算把事情做的太绝,不过现在他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些了,毕竟让江灵儿生死不明躺在床上的人也是他。
他们非要自寻死路,那就怪不得他了。
……
万籁俱寂的夜晚,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,但是一声惨叫打破了这种沉静。
几名黑衣人身后跟着一大批御林军,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直在缓慢的缩减,那几名黑衣人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。
最终他们选择了停下脚步,将围在他们中间的人用力推出去。
“无论如何你绝不能被抓到,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,我们先在此拖延时间,你一定要尽快逃走,逃得越远越好。”
被推出去的人深深看了他们一眼,最后一咬牙,只能赶紧逃走,随着距离越来越远,兵刃相见的声音逐渐不太清晰了,但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倒下,有人发出最后惨叫的声音。
他不知道这来源于自己的同伴还是那些御林军。
他现在只知道咬紧牙关往前跑,所有的一切他都看不见了,只能看得到前方的那条生路,还有他怀揣着要带给组织的东西。
但就在这个时候,他看到前面街道又出现了一批人。
他生生停下脚步,只觉得巨大的绝望笼罩过来,在这一刻,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死亡的临近,还有一种压迫他全身的无力感。
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就被抓住,他的同伴已经牺牲自己,只为了帮我抽他的一条生命,他一定要逃,一定要逃!
靠着身体对生的执着,他在城市里胡乱逃窜,背后沉重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,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脱离身后的追兵了,但这个时候,他发现自己距离尉迟渊的府邸已经不远了。
他没有片刻的思考,立刻往那个方向跑过去,正好看到有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前,尉迟渊的身影出现。
“尉迟渊!”
尉迟渊因为这个声音挺加动作,而此时那个人已经气喘吁吁来到他身边,看到他身旁的下人想要阻拦他,他直接将对方推开,目光灼灼的锁定尉迟渊。
尉迟渊眼中讶然,通过那双裸露在外的眼睛,他叫出了一个名字:“朱钰。”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