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栀都被吓了一跳,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么的惊天动地,连忙拍了拍他的后背,还责怪说:“你看,我就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,说几句话就能咳成这个样子,你后面要是再不好好休息,你给我小心一点!”
尉迟渊咳得脸上都有些发红了,闻言看了她一眼,带着一点怨念。^w\a.n\o¨p+e~n¨.?c-o!m!
虽然他很想纠正一下自己刚才被呛到的原因,但又觉得这个话题并不适合讨论下去,只好说:“这位贵妃娘娘到底如何想的,我也不清楚,但特地安排了人过来,很有可能是为了安插眼线。”
江栀思索了一下:“两国现在的关系如何,你知道吗?”
“就我曾经看到的来说,算是不错的,他们在输了之后第一时间反省了自己的错误,并且给予了我们大量的补偿,这位贵妃娘娘在我们国家的一言一行也都把控得很好,看不出一丝不得体的地方,也暂时没有发现他们的任何野心。”
江栀“嘶”了一声:“那按照你这种说法,她现在应该是站在皇上那边想要算计我们了?”
尉迟渊沉默,他对这件事持有保留意见。/如!雯.网^ *已`发`布~醉′辛~彰¨結`
两人都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,不会过分猜测还没有发生过的事,这一夜在平稳中度过,但是第二天,皇上亲自赶过来,怒气冲冲。
两人还没来得及做好反应,皇上就指着江栀,怒声斥责:“你可知罪?”
尉迟渊眸色一冷,嗓音也透着凉意:“皇上,不知江栀做错了何事,惹得您这么生气?”
皇上呼出一口怒气:“她昨日进宫把宁贵妃气倒一事,你恐怕是不知道吧?朕早就听闻这位二小姐是个没有教养的,做事也格外的放肆无度,今日朕算是见到了!”
“宁贵妃是为了你们家族着想,看你们人丁凋零,想给你送几个女人保证你这一脉的子嗣,她不仅当面拒绝,还说出许多以下犯上的话,渊儿,你父亲不在,郑和贵妃就是你们的长辈,替你们殚精竭虑,却是落得这么一个结果!”
尉迟渊袖口中的双手纷纷握紧,阴冷的颜色在眼中流转,最后被勉强压在眼底。
“皇上,江栀有时行为或许过于大胆,但从来都不是个有坏心眼的,若是谈到教养,这恐怕也是江大人的错,江大人曾经若不是太过于偏心,将江栀困在后院之内,只保证她能活着长大,她又何至于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思,却说出让贵妃娘娘生气的话?”
“至于其他的,我昨日就听江栀提到过,原是想以后若有机会,会当面向贵妃娘娘道谢,但我也会拒绝,我并没有开枝散叶的想法,我父亲也从不重视这些,对此皇上您应该是有所了解的。!0?0`暁_说~王* _最?鑫.蟑,踕¨更*芯?快.”
尉迟渊的话术就非常高超了,不仅将江父拉出来挡刀,也提醒了皇上,为什么他没了父亲,要让别人来管他的私事。
果不其然,皇上的脸色很快就发生了变化,青黑交错,好不精彩。
江栀也听出了尉迟渊的话外之意,在这时低下头装模作样的说:“我也不知昨日到底说了什么,贵妃孙娘娘如此生气,贵妃娘娘说要送些人过来,可我知道尉迟渊的要求一向是很高的,而对但这些事也并不热衷,白白领了那么多人回来恐怕会惹他生气。”
“我和爹爹的关系不好,和姐姐他们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,娘家早就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,如今丈夫就是我的天,我实在很怕自己行差踏错。”
皇上听到这些话,脸上都要扭曲了。
除非他是个傻子,才听不出尉迟渊从一开始就是在维护江栀,更何况这两人的感情关系如何,他们都是明明白白看在眼里的,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已经失宠而骄傲,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哭哭啼啼的,担心自己会被赶出去?
他也算是看出来了,这对夫妻一唱一和,堵得他无话可说。
现在让他棘手的不仅是尉迟渊,还多了一个江栀。
当初他果然不应该担心会被天下人议论,就应该直接株连九族,只有他们彻底死了,这个世界上才不会有任何危害到他的存在!
皇上眼中的戾气和杀气都快要掩不住了,也清清楚楚的印刻在了尉迟渊眼底。
这个眼神,他其实曾经见过很多次,只是那些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里,或者说是不敢相信。
这是他和他父亲曾经非常信任的亲人,即便是九五至尊,在幼时对他也是非常和气的,这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男人,会拿着礼物来哄他,也会在父亲受人非议的时候,替他站出来说话。
但仔细想想,这其实已经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了,这个男人或许早就已经不记得了,记得这些的只有他和他父亲,所以才会被他打一个措手不及,最后连死都毫无怨言!
尉迟渊闭了闭眼睛,才再一次开口,声音缓和了一些:“皇上,您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