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算是,不过只是拾人牙慧而已,无意中看到前人留下的一些记录,又进行了一些研究,这才有了今天的成果。¢叁¢叭!看′书^旺/ ?庚+鑫,嶵^全`”尉迟渊淡然回应,好像说出的不是多么骇人之举。
太子挑了一下眉:“那也就是说,不能完全算是你做到的?”
尉迟渊没有应声,一旁的人却忍不住了:“殿下,即便不完全是世子所做,世子也是功不可没,更何况前人已逝,留下的只是半成品,如若不是世子,我们根本不可能得到这些。”
他急迫的想要替尉迟渊说话,却忽略了太子的脸色,直到他冷声问:“你叫他什么?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还是罪民吗,早就已经不是世子了!”
后者一抖,赶忙跪了下来:“下官不是那个意思,下官只是……”
“不管你是怎么想,当初的案子是父皇亲自审判,如今也早就已经有了结果,难不成你们也是听了京城的那些流言蜚语,想要以下犯上吗!”
一顶巨大的帽子盖下来,太子面前立刻跪了一地的人,众人瑟瑟发抖,无不害怕。
尉迟渊却只是淡淡一瞥:“殿下,他们不过只是太过于贫苦罢了,这样艰辛的日子过惯了,难得看到了希望有些激动,如果这也是罪的话,殿下不觉得自己太苛刻了吗?”
太子微微一僵,勉强微笑:“我只是担心他们做错事,说错话,最后害了自己罢了,毕竟现在京城也不太安稳,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源于你。¢求?书\帮· ~首\发,”
“若是如此,殿下是打算承认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是迁怒吗?”
太子眸子一凝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尉迟渊坦然与他对视:“不管京城发生了什么,都与我,与我们毫无关系,可殿下来此大发脾气,这不是迁怒还能是因为什么?”
太子立刻往前了一步,不过凌厉的情绪很快收回,被死死压制。
果然,不管什么时候,尉迟渊都能轻易调动他的情绪,即便是过去这么久了,两人的地位如此悬殊,他好像和他还有一抗之力,越是如此,这样的人就越是留不得!
太子的情绪逐渐缓下来,这才继续道:“刚才的确是我不对,诸位不用太担心我,不过只是提醒你们一下而已。”
“你们为民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,以后只需要多加注意就好,其他的不用太在意,都请回吧,我还有许多事要与尉迟渊单独聊聊。”
众人心有余悸,缓缓起身离开,但他们临走之前,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也非常明显,他们在担心尉迟渊的安危。_3?叭/看`书~徃¨ +耕-鑫¢蕞¢全,
太子握紧的双拳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,将尉迟渊带到了落脚点,又打探了尉迟渊一番。
“我们终归也算是亲人,如果可以的话,我当然也不希望看你太过于艰辛,看你气色还算不错,我也就放心了,接下来你暂且在这里住几日,等我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,自然会给你一个答复,若是这些功劳都是你所为,我也刚好可以带你回京城。”
太子俯身,一只手搭在尉迟渊肩膀上:“其实我也希望这些都是真的,这样你才能重新回到京城,皇叔如果知道齐王府覆灭,但你又带着满身荣耀重归,一定会很开心。”
“可惜的是,皇叔已经不能见到这一幕了。”
他说这些话是带着满满的恶意的。
他和尉迟渊都清楚,齐王什么都没做,他们的灭顶之灾全然来源于上位者的不信任,他却还要在尉迟渊面前说这种话,提及白白冤死的齐王,他是在故意刺激尉迟渊。
若是放在最开始,尉迟渊或许真的会被刺激到,会愤怒,但现在他的眉眼是淡的,甚至连一丝仇恨都看不到,他也没有出声。
太子勾了一下唇角:“但不管怎么说,现在这些都能算是好事,父皇也特地让我过来好好看看你,即便这些功劳不归你,父皇念起那些旧情,说不定也会给你一条生路。”
尉迟渊依旧不语,他大概也不在意,起身往外走,即将跨过门槛时,他突然听到尉迟渊清冷的声音:“殿下就这般自信吗?”
“什么?”太子回头。
隔着一点距离,他看到了尉迟渊脸上的笑,那是一种令人背脊生寒的淡笑。
“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,殿下心里应当是清楚的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说话喜欢这样遮掩了?但不管你说的是什么,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得到,我身为太子,需要为父皇分忧,要做太多事了,如果没有足够的自信,一切不就完了?”
……
民间也开始乱了。
在许多民众把尉迟渊视为天神的时候,开始出现了一些其他的声音,比如有人说,这些都是假的,不过只是尉迟渊为了能够解除身上的罪孽,回到京城享受荣华富贵罢了。
但也有人说,他们是亲眼所见,而且种子如果不是出自尉迟渊之手,又会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