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江栀坐在院子里,一直看着天边的明月,清冷的银色月光高不可攀,只能让人远远看着无法触碰,无法靠近。\第*一-看?书\惘~ ^蕞·欣\彰\劫′埂`薪+筷?
江栀的眸子闪动了一下,站起身来往外走,身形在夜色中游走着,一直来到了城门外。
站在角落里,能看到有两个人,好像是在道别。
“那个江栀不知道在发什么疯,现在有人给她撑腰了,就开始胡作非为,竟然想要调查当年大小姐遗失首饰的真相。”
“李家虽然不在京城做官了,但在当地还是有些威望的,如今也算有了些底蕴,如果把事情闹大就太难看了,而且还会伤了两家的和气,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被查清,你明白吗?”
另外一个人紧紧抓着被送过来的包袱,声音哽咽的哀求着:“我真的非走不可吗?我早就已经没了亲人,更没有朋友,现在孤身一人,我不知该如何活下去。”
“阿月姐姐,你还是让我回到大小姐身边吧,当年那些事,只要我和云梦小姐咬死了不说,江栀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也找不出其他的证据来,我衷于大小姐绝对不会说的!”
“你这是什么胡话?”阿月低声呵斥:“她现在可是有永宁侯撑腰,你在逼问之下可以不开口,如若动用了酷刑呢?你真能坚持得住吗?”
那人身体一颤,不再说话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
阿月声音稍缓:“你别担心,大小姐还是记挂着你的,等到这次风波过去,我们还是会将你叫回来,这里面的钱也足够你用一段日子了,别怕,放心去吧。”
那人只好点头,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。
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,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阿月身边,阿月冷漠的开口吩咐:“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,你知道怎么做的。”
“明白。”
黑影离开后,阿月回到了城内,江栀从阴影中走出去,脸上是讥讽的笑。
她这位便宜姐姐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,也是个我觉得人这么快,就想要摸出所有能够证明真相的证据。
可惜,他们终究算漏了一点。
江栀也立刻追了上去,在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看到那个丫鬟被捅了一刀。
这一刀并没有直接捅到要害,黑影明显是想要补刀,江栀在这个时候迅速上前一脚将对方踹开。
黑影惊诧过后很快反应过来,举着刀向江栀刺来,江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,腕骨断裂的同时,那把刀也贯穿了他自己的胸膛。¢精\武¢晓,税+王\ ·耕\辛^嶵?哙-
他身体软倒下去时,裸露在外的双眼还是瞪大着的。
江栀没有再理会他,而是走到奄奄一息的丫鬟身边,只好将人抱起来,来到了她自己买下的院子里。
尉迟渊听到动静,披了件外套,转动轮椅走出来,看到这幅场景后,不用江栀说些什么,立刻让暗卫去找个大夫过来。
等江栀把人安顿好了之后才开口询问,得知缘由后,他的脸色冷得厉害。
江栀摸了一下他绷紧的侧脸,不正经道:“我家夫君生气的样子也好看,但你也没必要这么不开心,人我都已经救回来了,现在最重要的人证掌握在我手里呢。”
尉迟渊呼出一口气,将她的手圈进掌心,冷色的眸灼灼的盯着她:“如果只是揭穿当年偷盗的真相,对他们来说或许还有些太轻了。”
“你父亲这两日应该在洋洋得意,觉得徇私舞弊之案快要与自己没有关系了。”
江栀眉梢一动:“什么意思?”
尉迟渊揉捏着她的手,声音也很轻,却能够掌控着无数人的命运与生死:“我这里还掌控了一份更加清晰的证据,没有上交大理寺,不如在你揭穿当年真相的同时,我递交过去,如何?”
“除此以外,还有那名私生子的真实身份,若是让长公主知道,并且将这件事公之于众,皇上最在乎自己的名声,就算对这位姑姑不重视,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。”
他望着江栀,眼球被冰霜覆盖,像是一名举着刀的刽子手,手起刀落,鲜血四溅,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
这副模样在别人看来或许会恐慌害怕,但是江栀不可能这么想,因为她知道,他这是重视自己的一种表现。
她更是怜惜的捧着尉迟渊的脸,整个人凑过去,笑得眉眼弯弯:“原来我的夫君已经暗中做了这么多准备了,不过不管是现在动手还是以后动手,他们的结局已经定好了,按照你的节奏走就可以了,反正我也只是打算稍微出一下气。”
“你看,我完全不会受到他们的影响,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些作恶多端的人,现在还可以放肆无度,想要教训一下他们罢了。”
尉迟渊的双眼像是被江栀的温度融化了一样,他眸色柔了柔,身体微微往前,便有珍视的吻落在江栀唇角。
是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