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家冤屈洗清,他现在其实是平民的身份,当初跟在尉迟渊和江栀生活离开,也没有告诉任何人。`s·h`u*w-u-k+a*n¢.`c?o?m!
当初曲闻跟着江栀一起回京城,但两个人分别分了两条路走,也是掩人耳目的一种,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曲闻明白自己是最佳人选,点头应下,随后又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道:“我和世子妃书信来往不多,但她之前与我通信时抱怨过一个叫郑鸣的,据说他目标不太明确,不知是不是别有目的,我有意调查了一下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尉迟渊手指一动,声音冷了许多:“我知道他。”
既然如此曲闻,也觉得自己不必再多说什么,转身走了出去。
回去的路上他都在思考接下来的计划,猝不及防在自己的院子里看到江栀的身影,他都惊了一下。
江栀正好与他面对面,看到了他眼中的情绪,微微挑了一下眉:“竟然有一天能把你给吓着,不会是背着我出去做了什么亏心事吧?”
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。
只是想在曲闻脸上看到点情绪浮动,比尉迟渊要难太多了,虽然他家里的冤屈已经澄清,解开心中的结,他是有了些变化,但也不多,所以江栀就忍不住想要调笑两句。,天`禧-晓^说+徃~ .唔?错?内¢容-
只是她又在他脸上看到了意料之外的细微表情。
江栀放下茶杯走到他身边,转着他打量:“你到底干什么去了?”
曲闻深吸一口气:“我看到你惊讶很奇怪吗?你短时间内应该是不能轻易出现在外的,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?”
江栀没有立刻放过他,只是盯着他回答:“凭他们可没有那么容易困住我,已经跟他们虚与委蛇这么久,我实在是有些厌烦了,我都担心继续这样下去,怕忍不住对他们动手。”
曲闻点了一下头:“所以你来找我,除此以外还有别的事吗?”
“没什么。”江栀似乎看够了,兴致缺缺回到桌子旁坐下:“就是过来找你了解一下生意上的事,顺便转换一下心情。”
于是曲闻就坐下来陪江栀聊天了,但曲闻本身就不是一个健谈的人,和江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时间也差不多了,江栀要离开了。
将人送走,曲闻一直等到了夜幕将至,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,来到了城外,与一名黑衣人见面,同时也见到了那名书生。~优′品¨晓?税_惘` \已^发\布¨嶵?欣~漳\截`
书生看起来脸色不太好,脸颊甚至有些凹陷,整个人显得格外沉默,身上萦绕着那股死寂的气息,曲闻非常熟悉。
看了一眼他空荡荡的袖管,曲闻上前一步,主动做了自我介绍,
书生这才转动眼球去看他:“我知道你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这般善举,我只是不明白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们觊觎的,你们想要什么?”
见曲闻没有说话,他便继续道:“我无法抗拒你们,你们想要做什么我也都无法阻止,我只是想提前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“我们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利用,但我们并不需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,只是想要你作为人证,去惩罚那些做坏事的人而已,你只需要按照计划办事,我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乡,让你和你的家人平安无事。”
书生一愣,垂头看向空荡荡的袖管:“我被砍断的是右手,整个人已经是半残废了,我想让他们付出代价,可是走投无路,所以你们来找我,我就来了!”
“我什么都不要,我只要他们给我一个说法,绝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草菅人命,你们能够做得到吗?”
曲闻眼眸深邃,有凛冽的情绪逐渐涌现着:“皇城脚下,可不是能让我们开玩笑的地方,既然做了,那便是要做到底的。”
书生紧紧闭上双眼,浑身都在发抖,一时不知是激动还是悲伤:“大概什么时候?”
“两日后。”
接着曲闻就偷偷将人带入了城,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注意到,不远处有人将他们的一切尽收眼底,等到他们的声音彻底消失,在没有半分动静的时候,那个人引才从黑暗中走出来,是穿着夜行衣的江栀。
她静默的站立在夜色之中,眼中流淌着的是和深暗的夜色一样无法窥探的颜色。
……
繁华的街道,摆摊售卖各种商品的人同往常一样,只是原本人声鼎沸的大街上,今天好像相对要更加安静一些,众多百姓都站在街道的边沿,不知停留在那等待着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,便有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出现,后面跟着几辆皇家马车,声势浩大。
今天是皇上一年一日祭祀的日子,他们此时才刚刚从皇家寺庙回来,这也是普通寻常百姓唯一能够面见天颜的机会。
不少人都在一旁议论纷纷,伸长了脖子想要去看,九五至尊到底是什么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