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栀足足在工厂待了一整天,前期需要避讳人的所有操作都是独自一人完成的,但是江栀其实也能猜得到,他们特地请了这些极其有经验的师傅过来,其实也是为了偷师。?y.k*r_s?o~f-t¢..c~o!m+
反正对于他们来说,谁能酿造这批酒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酒本身,一旦她手上的东西不是独家的,那就没有任何价值了。
可惜的是,他们终究还是太天真了。
丝毫不在意门后探进来的那个脑袋,江栀放下手中的工具,忽略掉门被关上发出的细小声音,擦拭着额头上的汗,走出房间。
众多工序都是同一时间进行的,那些师傅工人当然都没有闲着,只是江栀和他们站在同一空间时,能够感觉到他们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
“时间不早了,我明天再来,你们就不要偷懒了,加油啊。”
这一次,他们没有反驳,只是脸上表情越发的僵。
直到江栀离开,才有声音响起。
“这小丫头比上次那个明显专业许多,而且动作非常的熟练,明明年纪看着也不大,怎么像是比有经验的师傅更甚?”
此话一出,众人都沉默了,许久才有人迟疑的加了一句:“她的所作所为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,可有些我们根本不知道原理,她会不会真的……”
“行了,赶紧闭嘴吧!”
一连三日,江栀都是从工厂从早待到晚,回去之后就是直接睡大觉,一直到了第四日,江栀打着哈欠起床时,有丫头守在门口告诉她,今天不用过去了。′微*趣/晓.说- ,哽?薪\最-全.
江栀也并不意外,所有比较重要的工序这三日内已经完成,接下来让那些有经验的人去做后续工作就可以了,接着就是等那些酒出品。
于是她点了一下头,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,谁知丫头又叫住了她:“二小姐,明日就是大小姐的生辰了,老爷吩咐带您去买身漂亮点的衣服,再给您搭配一些首饰,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出门?”
江栀皱眉:“之前他们不是都送了一些过来吗?”
丫头磕巴了一下:“那、那些只适用于日常茁壮,大小姐生辰,不仅太子殿下,皇上甚至宫中嫔妃,都有可能会过来,这种盛大的场合还是要慎重才是。”
江栀摸着下巴,很认真的问了一句:“我能不去参加吗?”
丫头眼睛都瞪大了:“应、应该不能吧。”
“那好吧。*E¨Z/晓′税¨罔′ ?已_发/布~嶵+歆_蟑¨洁¢”
江栀干脆答应下来,丫头松了口气:“那奴婢让人给您准备早饭,吃过之后就出门吧。”
听到她应了一声,丫头转身就要走,谁知又听到一句:“不是结巴就好好说话,否则迟早有一天真的会变成结巴。”
她脚下一滑,差点就从台阶上摔下去了,一脸苦闷的往外走。
她当然不是结巴了,分明是她说话太骇人了!
明明是她的错,偏偏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!
不过只是出去了一年而已,怎么和传闻中的二小姐差距那么大?
……
深夜,小村庄里。
尉迟渊刚刚洗完澡,黑发还是湿热的披散在肩头,纯白色的亵衣沾染了一些湿意,变得有些透明。
他坐在窗前,看着外面暮暮夜色,眼中弥漫着相同的颜色,让人无法窥探他在想些什么。
片刻后,他两首撑着轮椅的扶手,极其艰难,且缓慢的站起来,双脚落到了实地,摇摇欲坠的往前走了两步便已经满头大汗,脸色也开始发白。
他呼出一口气,并没有太过于勉强自己,重新做回到了轮椅上,唇边有了一点糊涂,笑是欣慰的笑,但好像也有点失意。
自从江栀走了之后,他的身体好转得更快了一些,在还没有彻底恢复之前就按照江栀所说开始练习重新行走,但这双腿废了太久,想要恢复如初,需要很多时间。
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,如果江栀在,肯定会惊喜万分,能够和他一起分享难得的喜悦,但是也会责怪他不把身体当回事。
不过只是半个月,就已经这么想念了吗?
是因为一直到现在他们从未分开过,还是因为江栀现如今在他心中已经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了呢?
一抹白色从黑夜中划过,落在了窗口,尉迟渊战斗轮椅靠近纯白的鸽子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,同时也露出小腿上的一封小纸条。
他将纸条展开,率先入目的是右下角一个有些复杂的图案,他眸子一颤,手指指腹轻轻摩擦,眼中浮现出许多怀念,也有更强烈的悲伤。
这是他们齐王府专有的图案,在某些时候用来证明身份的,除了那些已经死在关在的将士们,再就是他父亲养出来的暗卫知道这些。
这些暗卫在齐王府出事之后也开始遭遇暗杀,最后剩下的不过几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