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村民们想办法把这件事往上报,他们自身的能力决定了一切,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兵部侍郎这样的人物。,天`禧^晓′税¢罔· \追?罪/辛/蟑·结.
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,真相到底如何昭然若揭,不过他们肯定还是要维持一些表面功夫的,不可能明确的答应下来。
“我是碰巧受命过来审理此案的,老实说,我对世子大人还是有些了解的,也知道你们不太可能对无辜的人做出这种事来,而且这么做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,只是查明真相需要花费一些时间,不知道二位能不能等得起。”
“说起来,世子大人手底下还是有一些办事得力的人,你们的仓库被烧毁,又发生了命案,不少村民人心惶惶,也不敢继续在你们手上工作,明明有很大的影响,你手底下的人缺一就能保证生意正常运行。”
说到这里,尉迟渊和江栀对视了一眼。
他们大致能猜到是谁在尽心尽力的办事。
“世子,你遭遇满门获罪,齐王府更是死伤无数,只要是一个正常人类,心中必定有着强烈的仇恨,而现在能够帮你的人实在不多,你真的不打算好好考虑一下吗?”他又模棱两可的问道。
“你确定,你们想要跟我合作?”
尉迟渊与他对视,毫不掩饰眼中冷冽的情绪,还有无法忽略的压迫感。`二_八_看-书^网¨ .无+错/内_容¢
他就算到了这种地步,也应该是天生站在所有人头顶的。
也就是说,他在问,端王真的敢把它放在身边,不怕他,到了最后关照哦,放弃合作关系,独占一切问?
那位兵部侍郎沉默了,望着尉迟渊的目光也多了一身冷意:“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合作,那我就更加不需要为你太过费心,反正你们罪名昭昭,若不是皇上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,你们早就已经被定了死罪,现在你们杀人偿命,也是应该的。”
说到这里,江栀都还没有发现尉迟渊到底有什么意图。
她一开始原本以为尉迟渊打算将计就计,假意跟他们合作一次自救,可他不仅没有联系,甚至还说了这么多刺激到对方的话,这不是把他们往西边路上再推一把吗?
大概是注意到了江栀的表情,兵部侍郎又笑了一声:“江小姐实在是太可惜了,我原本以为你们这一路走来情比金坚,没想到你托付终身的丈夫,却从来都没有替你考虑过。.E-Z~晓\说+旺* ?追*蕞·欣_蟑*結·”
江栀顿了顿,突然冒出一句:“你是在挑拨离间吗?”
整个空间一静,尉迟渊眼底划过一点笑意,伸手握住了江栀的手:“正是因为能够托付生死了,所以才不会畏惧这些,最后无非就是一起生一起死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兵部侍郎在听到这些之后,脸色更加难看了,用力一甩手,紧接着就有人走进来,重新将尉迟渊和江栀送回大牢,这些人很明显是他的下属,态度差了不止一个度。
大牢的门被用力关上,锁链碰撞的声音清晰入耳。
尉迟渊默默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,却被江栀抓着不放。
江栀在他面前半蹲下来,目光灼灼的盯着他:“所以你到底有什么打算?不是说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了吗?”
“既然这样说了,我自然不会食言,今天他就会放我们出去的,不要担心。”
事实就是他们真的没有等太久,过了晌午,就忽然有人过来,颜色难看且僵硬的对他们说:“你们可以出去了。”
江栀惊讶地瞪大了双眼,看了看尉迟渊又看了看对方:“那那场命案呢?”
“大人已经确认过了,那个村民的死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,目击证人只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撒了谎。”
伴随着他这些话的出现,江栀就听到了脚步声,接着就看到于柔被两名官差押着走了进来。
她像是受过严刑拷打的,长发散乱垂下来挡住了脸,步履蹒跚,如果不是有人架着,她恐怕早就已经倒在地上了,淡色的布料上还能看到一点鲜红的血迹。
距离近了一些之后,于柔似有所察,猛的抬起头来,好像突然有了力气,挣开了他们的桎梏大跨步冲过来,直直在尉迟渊和江栀面前跪下。
“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不该故意说那些有引导性的话,我应该早一点告诉大家,是有黑衣人杀了他。”
“我不该利用这件事威胁你,我真的知道错了,求求你们放过我吧,我不想死,不想死!”
身后的棺材却是格外凶狠,走过来一脚踹在她背上:“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,当着大家的面说那种话,故意把杀人凶手的罪名嫁祸给一个无辜的人,你就准备好后半辈子生不如死的下场吧!”
江栀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。
这几名官差看上去应该还是那个兵部侍郎的下属,而他们之所以这么生气,估计是为了自家主子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