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不要脸的江栀,竟然会因为轻轻的一个吻,许久没有回过神来。_完/夲_鰰?颤¢ \已`发+布_最.欣′彰.劫~
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捂着嘴角去看尉迟渊,眼睛亮晶晶的:“你刚才做了什么?”
尉迟渊好像所有的勇气都在刚才消失殆尽,直接转过身,用后脑勺对着江栀,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:“我答应过会慢慢习惯和你之间的关系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江栀嘴角扬起高高的弧度,直接从背后扑过去抱紧尉迟渊的身体:“夫君果然很疼我!”
尉迟渊早就已经红了眼,此时更是直接从头红到了脚,但他没有推开江栀,只是在她轻快的声音中,也露出了一点淡笑。
……
第二天,尉迟渊和江栀并没有出门,临近午时,有人找上门来了。
一群人浩浩荡荡,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人,双手背在身后,高高扬着下巴,满脸的高傲。
他身边跟着几个官差打扮的人,身旁站着讨好殷勤的妇人,也就是昨天嚷嚷着家里丢了东西,带着人过来又抢又砸的人。
彼时江栀和尉迟渊正坐在院子里看书,破旧简陋的地方,却掩不住他们身上的风华,只是简单的长裙长袍,却生生被他们穿出了华贵的气息。¢欣/丸~ - ^神?占· .追*蕞*鑫\漳_节,
中年男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们一会儿,眼里明晃晃皆是轻蔑。
“果然是从京城来的高门贵族,就是和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截然不同,可你们早就已经没了贵族身份,来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,更何况还是戴罪之身,对普通百姓下毒手,是你们齐王府的教育吗?”
江栀和尉迟渊一同抬起头,尉迟渊黑眸凛冽如冬日的冷风,男人顿了顿,心里有些犯怵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”男人声音愤然。
尉迟渊已经垂下眸,继续看手中的书,就好像这里面的东西比他有意思多了。
一阵轻风吹过,男人更是气得够呛,恼怒的上前,一只手抓紧了桌子的边沿,再一用力就是要掀桌子了。
“你就是本县的师爷吧?”江栀在这时开了口,声音发凉:“昨天你的丈母娘口口声声的说因为你的缘故,随时随地都可以把我们抓进大牢,让我们后半辈子只能在牢里过,是真的吗?”
男人冷哼:“此话也要看是对什么人说的,像你们这种恶贯满盈,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人,你们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!”
“我听说你们昨天不仅偷了邻居的东西,还对普通百姓下了狠手,人家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,你们确实该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了。.8*6-k.a,n~s-h*u*.′c\o.m¨”
江栀挑着眉:“你还真是她女婿啊,你看上去和她年纪差不多啊!”
周遭一静,那名妇人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: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,你知道我女婿是什么人吗?他可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秀才,就凭你也配说这种话?”
“哦,唯一的秀才,看上去也快四十了吧,考了多少年考的秀才?”江栀慢悠悠继续讽刺。
巧的是,还真被她说对了。
对于一般人来说,想让自己的孩子参加科考是非常艰难的,前期投入几乎能够掏空一整个家庭的家庭,最多也就让他们写了几个字,日后能找个更好的工作而已。
所以对于这些寒门子弟来说,能给他们的机会并不多,最多砸锅卖铁是让他们参加一次考试,一次不中便没有下一次的机会。
现在骄傲的鼻孔朝天的师爷,就是让家里所有的人支撑他,家里的姐妹更是以高价卖给别人,来供给他,都已经步入中年了,这才堪堪有了秀才之名。
由于十里八村没有更好的人才了,他这才有了机会,可以成为本县的师爷。
毕竟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,所以别人不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,可是暗地里难听的言论还是有不少的,毕竟他家为了他,砸锅卖铁卖儿卖女,都要供着他去读书,生在他家还真是一个灾难。
他虽然骄傲,但是骨子里又是自卑的,平日里没少听到这样的声音,暗中也处理过不少人,所以每一次听到类似的话,都会发火。
他手上一个用力,就要掀了面前的桌子,可坐在桌后的尉迟渊只是按着桌面,他就动不了分毫。
他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。
明明看起来只是个身娇肉贵的小白脸,而且不良于行只能坐在轮椅上,哪来这么大的力气?
他又羞又恼,天天江栀还丝毫不客气,直接笑出了声。
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把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给我抓起来!”他冲身边的官差大吼。
虽说都是官服的人,但也还要看周边是什么环境。
这几名官差也看出尉迟渊和江栀不是好惹的人,面面相觑根本不敢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