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已经到这种地步,他们是何模样,我们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了,既然已经不想当一家人,那便分开吧。*如.闻_枉_ ^冕¢废.越^读+”
尉迟渊话音落地,原本吵吵嚷嚷的人都停了下来,纷纷面面相觑。
当然,他们并不是被尉迟渊的话给吓到了,否则刚才也不会做出敢逼尉迟渊却死的事,他们只是一时有些意外,也在思考着接下来的事。
正常参加是要分东西的,只是他们流放突然,有些人反应比较快,在被带走之前往身上藏了一些,但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东西,谈不上要分。
可这也是一个可以得到好处的机会,他们不愿意放过。
静默的环境中,老夫人更清楚的看到了他们眼中的贪婪,痛苦的垂下眼睛。
“祖母,看清他们的为人也是一件好事,你一直觉得江栀可能会拖累我们,但他们同样也是,他们并不在乎齐王府的荣辱,只在乎个人的荣辱,仔细想想,有多少事是他们主动挑起来的,反而是江栀在帮我们解决问题。”
老夫人心下一动,闭紧了双眼。
“就算是要分开,也要先把这次的事解决了,外面还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,世子,你这些年来踩在我们头顶上耀武扬威,这个时候就怕了吗!”
或许是到了这一步,他们觉得已经没必要继续惧怕尉迟渊了,大胆的叫出声来。^萝+拉+暁-说¨ ~埂¨薪/醉^全′
尉迟渊视线转移过去,后者便瑟缩了一下,眼神游移,就是不敢和尉迟渊对视。
这副模样何其可笑。
尉迟渊唇角勾了勾,冷漠的气息笼罩在他全身。
他站在人群之中,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,但此时此刻,他好像独自一人站在了全世界的对立面,孤寂冷傲,但他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起伏。
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到了现在也能维持身上的矜贵,最后恐怕到死,也与他们这些狼狈的人不同。
刘如雪将自己的掌心掐疼了,手伸到袖子里握住了一张纸。
如果她现在冲上前去维护尉迟渊,就算只是帮忙说几句话,一定能够在尉迟渊面前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,说不定他就会对她刮目相看。
雪中送炭的情谊是最重的。
但她如果想要从他那里得到回报,最起码也要保证他日后能够活着,可现在所有人都打算牺牲掉他,他孤立无援,要怎么活着?
而且她已经拿到更有价值的东西了,说不定可以从罪民的身份变回普通人,就算恢复不了往日荣光,也最起码不用继续这样受苦,并且担惊受怕。,E*Z.暁?说?惘. ~已`发*布!嶵,欣_璋?踕~
算了,反正尉迟渊对她也没有感情,以她的模样,就算是普通人的身份,也能嫁一个更好的夫婿。
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没有集中在室外了,自然也没有注意到,外面的声响其实已经停了下来。
直到那扇门被人一脚踹开,发出重大的声响,众人吓了一跳,赶紧抬头去看,就看到了一个逆着光的身影。
仔细看清后,率先入目的是一张笑脸,夹杂着自信与明亮,很容易让人移不开眼。
所有人都看到她了,但她这好像看不到任何人,目标明确的,向尉迟渊走过去,经过一些人的时候,那些人不自觉的往后退开,让出了一条路。
江栀站在尉迟渊跟前,一人仰头,一人俯视,四目相对间,全世界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人了。
“我回来了,开心吗?”
她说话的时候伸出手去,尉迟渊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指,柔软的触感让他觉得心脏发热滚烫得厉害。
“你、你怎么来了?”他们计划的进展应该不会这么快才对。
“我把该做的事都做完,当然就回来了,而且我还带了人来见你。”
后面的人大概是特地等着江栀把话说完,才慢慢走出来,正是宁远和高总督。
宁远应该是刚刚被带出来,没有片刻停留,就迫不及待找过来了,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是乱糟糟的,默默站在原地看了尉迟渊许久,眼含热泪。
高总督神色要平静一些,走过来:“世子,许久不见。”
“总督客气。”尉迟渊淡声回应。
高总督笑了笑。
其实从这些人对待尉迟渊的态度就能看出,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品性。
高总督对尉迟渊还有几分礼貌,也就意味着,他并不会盲目相信所有他并不明确的事,也更加不是落井下石之人。
高总督说有些事要和尉迟渊单独聊聊,他们几人出去了,江栀并没有跟上,而是看向抽抽噎噎的尉迟川。
“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哭鼻子,你是还算年轻,可再过两年也到了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,到时候打算在你妻子面前哭哭啼啼吗?”江栀毫不客气道。
尉迟川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