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渊当然知道刘家的人肯定跟端王合作的,就是不明确有多少知情者,不过刘如雪肯定是其中之一。^0\0?暁¨说^网′ \醉¨欣,章-踕^更~鑫¢哙¨
现在皇上已经知道这个金库的存在,端王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?
他们一天不从这里离开,一天就处在危险之中,所以刘如雪才会这么着急吗?
“叔叔。”
尉迟川轻轻叫了他一声,眼神闪烁,声音也很低:“都已经过去三天了,婶婶是不是已经回到京城,回到丞相府了?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默了。
宋永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,还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此刻的氛围,可是顶着尉迟渊那张冷漠难测的脸,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但是尉迟渊最后也没有开口说话,只是转过身离开了。
“你这孩子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我知道你舍不得江栀,但他们之前感情关系有多好,你不是不知道,他心里恐怕也不好受,你小心一点!”宋永斥责了尉迟川两句。
相处下来,他们知道尉迟渊的脾气不算差,但也绝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。
其实从这里所有人的态度都能看得出来,他们有多么忌惮尉迟渊,即便他们吵嚷过,甚至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,尉迟渊早就已经不是世子,和他们是同样的身份,他们你还是不敢在尉迟渊面前轻举妄动,除非真的被逼到绝路。·0`0`小¢税-旺. \首-发?
尉迟川也反应过来了,捂着胸口一阵心有余悸,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曲闻依旧一直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坐在一旁,幽深到看不到底的双眼中也不知藏着什么。
……
又一个深夜来临,尉迟渊在万籁俱寂之下睁开双眼,独自来到了屋外。
今天天气不错,清冷的月光清晰可见,洒下来的光源淡而孤寂。
忽闻脚步声,尉迟渊眸子后移,看到了熟悉的裙摆晃动。
他快速转身,果然看到了江栀常穿的长裙。
她喜欢淡色的布料,也不喜欢过于繁琐的样式,总嚷嚷着说行动不便,处处都不像是个闺阁小姐,却鲜活得让他回忆起这些时,那段记忆都是明媚的。
但穿着这套衣裳的人并不是江栀,而是刘如雪。
不仅衣裳相似,她也放弃了自己往日的装扮,长发简单挽起,朴素淡雅。_3\3*k~s¢w·.\c¢o¨m_
尉迟渊眸色冷得厉害,像是寒冬三月的冷风,能吹进人骨子里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简单一句话,冷得刘如雪骨子里发疼。
她暗暗吐出一口气,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勇气,满是深情的看着尉迟渊:“世子,我是真心心悦于你,我知道我有很多比不上江栀的地方,但只要你喜欢,我可以按照她的方式来。”
“世子,你比我见多识广,许多事情应该比我更加明白,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没有办法强求的,与其任由自己迷失在失去的情绪之中,不如想办法将这点空缺填补,我不介意的,只要是你想让我做的事,我都一定会做到,你看看我吧!”
尉迟渊冷笑出声,讥讽之情毫不掩饰:“你以为你做出这副样子来,就能和她有几分相似吗,你们之间天差地别,就算你与她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也无济于事。”
刘如雪自认为自己和江栀之间的恩怨已经太深了,但为了未来,她不得不咬着牙打扮成江栀的样子来讨尉迟渊喜欢,竟然还会被他说比不上江栀,这让她更加不能接受!
握紧的掌心已经出现大量的指甲印,她终究没能控制住在胸腔爆炸的情绪:“可是她走了,你们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牢固,我反复观察你们很多次了。”
“你对她或许根本没有什么感情,只有利用,她行事虽然鲁莽,但也终究不是个傻子,肯定知道你是这么想的,所以现在一有机会便头也不回的离开!”
尉迟渊嫌恶之情溢于言表,手掌已经握紧轮椅,耳尖在这时微微动了一下,满是错愕的看向刘如雪身后的大树。
浓密的枝桠挡住了太多东西,让他无法看清晃动的枝丫中,是不是藏匿了什么。
刘如雪却误把这种情绪当成了难以置信,以为他是震惊于自己的心思被她揭穿了。
她心里多了一些报复的快感,总是维持着完美笑容的脸,在这一刻扭曲了一些:“我知道你对我肯定也有些忌惮,我不否认,我的确有目的,但我只是想要给我们博取一个更好的未来,我喜欢你很多年了,我绝对没有骗你。”
“最开始我想要跟你亲近的时候,没有任何利益关系,我想要将自己托付给我喜欢了多年的人,是江栀害得我变成这个样子,也害得刘家众人生不如死,她这种人走了也好,对不对?”
尉迟渊将视线收回,眸底流动着阴郁之色:“你们是逼不得已才会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吗?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