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当然不怕,握紧手中的刀:“是不是污蔑,自然有朝廷来评判,你们一直阻挠我们也并不能解决问题,在来之前我们已经将大人失踪,并且被你抓走的事上报了!”
张生嘲笑了好几声:“行啊,那咱们就等着,等上面的人过来查清楚,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几条命值不值钱!”
“大人倒是临危不惧,不过也对,我在来的路上就听闻张大人人缘不错,只可惜到时来调查此事的,恐怕不是张大人的熟人。,k,a-n_s\h!u.c·m?s\.*c·o*m`”
张生脸色一变,大声呵斥:“巡抚大人就是这般教导下属的吗?三番两次在众人面前污蔑本官,仅凭你今日所作所为,我就能将你抓入牢中,好好教训一番!”
“如果张大人不心虚,那就这么做吧,只看你这么做了之后,自己又会付出何种代价。”
张生当然不可能任由他们继续无法无天下去,当即下令动手。
宁远的人说话不留情面,但现在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,任由自己被押进去,接下来恐怕要受一通皮肉之苦了。
这当然都是宁远他们提前策划好的,若不把事情闹大,这边的问题就永远无法解决,只要保证他们没有性命危险,他们甘愿这么做。-白!马?书!院` *追/蕞-薪′彰?节+
江栀皱着眉看完全程,眸中冷厉的气息闪烁着。
“你跑到这里凑什么热闹?”
江少文的声音忽然想起,江栀有些厌烦,眼中的情绪并没有立刻收回,转头看过去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刀。
江少文被吓得后退了一步,可定睛看过去,又没有看到任何异常,江栀的神情与往日无异,就好像他刚才感觉到的凌厉只是错觉而已。
压了压心中的慌乱,江少文伸出手:“城内难民不多,其他人或许不太认识你,但保险起见,你还是不要乱走为妙,赶紧找到机会回到尉迟渊身边,我之前就反复的强调过,那位耐心有限,别白白放过能够回京的机会!”
江栀眸子闪烁了两下,故意问道:“刚才那个自称是巡抚大人下属的人,他们说的是真的吗?这里竟然……”
“当然不是真的,那几个莽夫也不知是从何而来,你当巡抚是寻常百姓吗?你觉得这个张生能有多大的胆子敢去动他?”
江少文吐出一声烦躁的音节,拉着江栀往外走:“不要再插手这些与你无关的事!”
江栀没有再开口,只是冷眼看着他的背影。+芯·丸*夲`鉮′戦* /芜.错·内~容+
就在这一刻,她打算更改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了。
刚才如果宁远的人闯进去,并且从张生的地牢中将宁远救出来,接着宁远就会说,自己查到了张生贪污的证据,去将江栀藏起来的赈灾银全部找出来。
宁远没能被救出来,手下也折进去了,这也是他们提前就预料到的另外一种结果,那就是等宁远提前联系过的高总督过来。
按照他所说,高总督也是为人正直,在他任职巡抚这些年,双方接触过很多次,相信对方在发现这边的问题之后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到时候江栀只需要引导他,发现那些赈灾银就可以了。
但江栀现在改变主意了,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身边有一个现成的,镀金的棋子。
回到客栈之后,江栀就提出可以去找尉迟渊试探一下,看他会不会责怪自己丢下他们离开,两个时辰后就匆匆忙忙跑回来。
她知道江少文时刻关注着自己,在房间停留了一会儿,等到有人推门进来时才慌慌张张的要把一张纸条藏起来,接着手臂就被抓住。
“你这是要藏什么?尉迟渊给你的吗?”
掌心的纸条就被江少文轻而易举的拿走,而他也看到了里面的字,明显是一串地址。
他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:“这就是藏匿那些宝物的地址?”
江栀低下头,咬着发白的唇:“他在怪我,说我既然已经走了,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这张纸条是我看他夹在包袱里的,走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拿了过来,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我也很害怕,他要是知道了怎么办?我还是去还给他?”
江少文凝视着江栀的双眼中满是失望:“这么重要的东西,你说还就还?罢了,如果这真的是那些宝物现在的藏匿之地,你也不用继续跟他打交道,他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。”
看到江少文一脚跨出去了,还有下人守在外面,江栀这才跑过来拉住他的袖口:“堂兄,这纸条上不知道你写的是什么地方,如果有危险就麻烦了,我们还是先确认一下再做打算吧。”
“我知道该怎么做,不用你多说。”
江少文用力抽出自己的袖口,头也不回的带着人快步离开,好像生怕自己的宝物会被别人抢走。
江栀眉头舒展,刚才的胆怯害怕全数消失殆尽,被一抹冷笑覆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