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的声响让还没走远的两人回过头,他们脸上发红,两眼混沌不清,再加上含糊的声音,一看就是已经喝醉了的。¢s_o?k~a·n_s_h+u¨./c¨o-m′
他们确实已经不够清醒,转过身来时没有注意到任何东西,只是眼睛流连在江栀过于精致柔嫩的脸上,眼中立刻迸发出强烈的贪婪。
“哟,这穷乡僻壤的,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细皮嫩肉的小美人,今天晚上运气不错啊!”
“美人儿,大晚上独自一人在客栈做什么,难道是在这里会情郎吗?若是如此,不如陪爷几个玩玩。”
江栀看着他们晃晃悠悠的靠近,嗤笑一声:“你们谁啊?配吗?”
两人顿时被激怒:“你这小姑娘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你知道我们二人是谁吗?若是你今天不乖乖听话,小心你们一家到底吃不了兜着走!”
其中一人已经向江栀伸出手来:“乖乖跟爷走,你今天或许还有机会全须全尾的走出去,否则……”
江栀避开那只手,毫不留情一巴掌扇过去,后者直接身体一侧撞上了墙,嘴角不仅有鲜血流了下来,整个人都已经撞懵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大概是没想到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栀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,另外那个人已经被吓醒了,正想要将身侧的刀拔出来。′s′y?w?b+o~o!k..,c,o*m_
江栀往前快了一步,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,同时捂住了对方的嘴,将他痛苦的嚎叫强行压下去,并且一用力便将他从楼上踹了下去。
二楼的距离不算高,但也是把人摔得够呛,把底下的客人更是吓得不轻。
另外那个被撞了的人也终于回过神来了,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,惊慌失措的往后退,指着江栀的手指都发着抖:“你给我等着,等着!”
江栀连嫌弃的表情都吝啬于给他了,作势还要动手,他当即吓得赶紧往后跑,带着底下那个屁滚尿流。
重新回到房间,也不管外面的骚动,江栀一转头就看到了依靠在床头的尉迟渊。
他听到声响抬起眼来,面上还有几分清晰可见的虚弱疲惫,俊美的脸显得破碎无力。
“我吵醒你了吗?”江栀声音轻了一些。
不仅总是被小姑娘调戏,现在更像被易碎物品一样对待着。
尉迟渊心情一阵复杂:“我没事。”
“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脸色,更何况就算能忍,疼也还是会疼,又不会因为你比较能忍,所以疼痛比别人迟钝许多。~x?h·u/l_i-a\n,.+c/o′m_”江栀不由责怪了两句。
尉迟渊哑口无言了一瞬后,突然理直气壮了起来:“我记得有人受伤的时候,也是眉头都没皱一下,甚至有心情跟我开玩笑。”
江栀一默,开始看天看地,假装自己没听到这个话。
尉迟渊微微一笑,但眼中深意更甚了。
从这一点上来看,他们或许是同一种人,早就已经习惯了出生入死,倒也不是说到了不惜命的程度,但有些伤是无法避免的,自然不会轻易喊痛。
可江栀在丞相府并没有被虐待的经历,她到底……
“刚才外面发生什么事了?”尉迟渊问。
说到这里,江栀露出厌恶的神情:“刚才那两个应该是县衙的官差,竟然毫无顾忌的说那些难民都是麻烦,害得他们不得不加班加点的工作,打了他们一顿,把他们从楼上扔下去都是轻了。”
“对了,进城的时候我就想说了,这座城池这么萧条,也没有按照正常规定帮助灾民,不用猜也知道,当官的肯定又是个贪污受贿的。”
她捏紧手指,已经在想找个机会去搬空他的库房。
但就算这么做,也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将那些原本就属于百姓们的银钱还给他们,还给他们之后要该怎么做才能保证他们不会再被压榨。
这些动脑子的事太麻烦了,更何况江栀也不完全了解古代的行情,于是将目光转移到尉迟渊身上。
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,尉迟渊就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了,一丝无奈在心头泛起,但这也的确是他想做的事。
尉迟渊垂下眸思索:“陆自的意思是不想在这里久留,大概是猜到这附近城镇到底是什么情况,担心我们会插手其中,给他惹来更多麻烦,这样一来就不好行动了。”
“那就想办法让他不得不停留下来。”江栀眯着眼睛,锐光一闪而过。
尉迟渊却皱眉:“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小问题,但不要总是将把柄递到别人手上,这一次就算要留下来,也不能让他觉得是因为我们的原因。”
“那……故技重施?比如再像之前那样,把当地官员的账本偷出来,然后……好像不行。”
江栀自我否决了自己的想法。
上一次把事情闹到公之于众的地步,是因为有人可以借势行动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