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江栀不可避免想到了尉迟渊的遭遇,难免心有不忍。,白`马~书-院¢ /耕¨薪¨醉\筷-
忠臣被冤,死于非命,无辜之人受到牵连,这辈子只能悲痛收场,谁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?
这么看来,如果不是闻家挡了端王的路,那就是无意中知道了什么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,所以才会被直接杀了灭口。
“你父亲是在他的封地当官?”江栀问。
曲闻勉强应了一声。
江栀摸着下巴点头。
那也难怪这些人会这么猖狂了,天高皇帝远,端王等同于是当地的土皇帝了,杀个把人,找个合适的理由,就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了,皇上也不可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大动干戈。
“你想报仇吗?”江栀又问。
一阵静默之后,曲闻握紧的双手松开了,肩膀都耷拉了下去。
他自嘲一笑:“我没有世子那样的本事,身边更是没有像你这样的帮手,而且都已经过去许多年,闻家无足轻重,想要翻案都已经没有机会了,更何况他是堂堂一介王爷,只要他没有做出危害朝廷的事,谁也奈何不了他。”
“他现在来找我合作,而且出现的时机这么恰巧,怕是因为知道了我手上的那批酒,也知道这些东西一定能卖个好价钱,你觉得要做什么会缺钱?”
曲闻瞪大眼睛:“招兵买马。-4·0¨0!t+x_t?.*c~o¢m,”
“他还想要造反?!”
江栀冷笑嘲讽:“皇上能够将整个齐王府覆灭,劳心劳力,做了那么多准备计划,根本没有余力再去考虑,把他们拉下来之后再找谁顶上去,而且朝廷中也没有这样的人。”
“在这个空缺被填补之前,这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。”
曲闻呼吸一沉。
只要能够坚持端王的所作所为,皇上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,那么当年他们家的冤案也都会被澄清!
可他们真的做得到吗?
曲闻不由去看面前笑得从容的江栀,毫不犹豫在她面前直直跪下。
江栀惊了一下,但没有立刻去扶,静静等着他的下文。
“我是签了卖身契的下人,这一路上本就得到了你的诸多帮助,我也早就已经,只要你有需要的地方,我都会尽力帮你。”
“但如果你能洗清我们家的冤屈,我曲闻从今往后便为你所用,我或许没有其他的长处,我自认武功还算不错,就算是替你去死,也算是有些用处的,你觉得呢?”
江栀忽然抬头看向他身后的方向:“这些话你不该同我说,而是同他说。,q?i~s`h-e+n′p,a¢c!k^.-c¨o.m?”
又一个人影缓慢出现,是转动着轮椅靠近的尉迟渊。
江栀看到他就笑了,
她就知道,那个黑衣人那么大的动静,尉迟渊不可能没有听到,只是可能发现他的目标是她,所以没有轻举妄动,将舞台交给她了。
但现在巴巴的找过来,恐怕是看她一直没回去,担心了。
天呐,这贴心的小可爱!
两人眼神一交流,尉迟渊就感觉尉迟渊可能又在想这么下流的事,板着脸转移视线去看曲闻,声音毫不留情:“我们现在如履薄冰,那位甚至都不可能轻易放过我,我却要帮你们洗清冤屈,若是能成功也就罢了,若是失败,我们就要一起死了。”
这样的回答曲闻并不是没有预想过,低下头不作声。
江栀眨了眨眼睛:“那如果端王的人再来怎么办?”
“你把酒的配方卖给赵铭,这件事便与你毫无关系了。”尉迟渊快速回应。
端王现在就算有动静也不敢闹得太大,赵铭毕竟是皇商,他一时半会儿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他。
江栀吸了一口气。
这脑子转得有点太快了吧!
曲闻从地上站起来,头垂得低低的,声音发哑:“既如此,那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,我先回去了。”
江栀不由多看了两眼他的背影,尉迟渊发凉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:“你若是真想帮他,答应他不就好了,又何必将话语权交到我手上来,却不满意我给的回答。”
江栀狐疑的转过头,盯着尉迟渊绷紧的脸。
又是这种怪怪的语调。
他在不高兴吗?又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呢?
“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有话不能好好说吗?”
尉迟渊眼睛一瞪:“你说我没有好好说话?那你觉得你更喜欢谁的说话方式,赵铭的还是曲闻的?”
“啊?”江栀满脑门问号。
尉迟渊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失控了,沉着的脸在夜色下映出几分阴鸷来,他默不作声的转动轮椅离去。
江栀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会儿,终于确定了一件事,尉迟渊吃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