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栀走过去时能看到不少年轻的小姑娘,含羞带怯,脸上绯红一片,时不时偷看一下尉迟渊俊美的侧脸。+E′Z-暁/税*王_ ,更+欣′嶵`哙,
她含笑着走过去,站在尉迟渊身后,微微弯下腰,看上去像是趴在尉迟渊肩头的样子,歪着头看他:“我家夫君还真是受欢迎,如果不是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还没有那个机会捡漏呢。”
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夸赞。
尉迟渊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重视,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,听江栀这么一说,莫名有点慌乱。
“她们不过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,我又没做什么,你有什么好不开心?”
江栀眨了眨眼睛:“我没有不开心啊,只是随口提一提你有多受欢迎而已。”
“说起来,原先要嫁给你的,也就是我姐姐,在家求了父亲好久,父亲才答应去找皇上给你们俩赐婚,可惜……”
“你吃醋了?”尉迟渊深邃的眼眸近距离和江栀对视。
“对啊。”江栀毫不迟疑,坦然回应。
这样一来,反而是尉迟渊不好意思了,脸上微微发红,注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,声音瞬间低了许多:“木已成舟,更何况我与你姐姐们就没有交情,当初答应成亲是那位的意思,反正最后嫁与我的人也是你,你介意这些做什么?”
“别说这些了,你的事办完了吗?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吧。·晓`说-C¨M+S? ,免~废/越`独?”
江栀忍不住笑。
她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不爽,她就是喜欢看他别扭,但是又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,明明都已经不好意思了,却还要强撑着,生怕她误会。
“尉迟渊,我突然觉得我会来到这里,是因你而来的。”
如同呢喃一般的声音,如果不是近在耳边,他恐怕都无法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,但也正是因为听清了,心中不要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他唇瓣微张,几乎条件反射的想问,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,可是到了这种时候,问这些又显得毫无意义。
曾经或许有人说他杀伐果断,冷漠疏离,说他是和父亲在战场上长大的,并不太好相处,但他远没有外界所传闻的那般无情。
这段日子里江栀的所作所为,他全都看在眼里,所以后来,只要是江栀想做的,他都会尽可能的帮一帮。
如果、如果以后还有机会,他能够活着为整个齐王府上下平反,而那个时候江栀还喜欢他,他一定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回应她!
尉迟渊双手握成拳,低下头,不让江栀看到他脸上的表情。_卡?卡^晓*说·罔. ~吾,错¢内~容¢
他身上还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了,他不敢将这些话和江栀说明。
说来也是好笑,他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竟然会有又不敢做的事,不敢说的话。
……
回到落脚的地方,尉迟川几人慌慌张张的,来到尉迟渊和江栀面前:“你们总算回来了!”
原来是尉迟渊和江栀离开之后没多久,老夫人就感觉呼吸不畅,大家都还来不及作何反应,她就骤然倒下,昏迷不醒,这一下子把大家吓得够呛。
大家根本没有闲钱购买多余的药物放在身侧,以防万一,虽然陆自立刻遣了人去请大夫,但这种情况也是非常危险的,谁也不知在大夫来之前,老夫人到底能不能撑得住。
刘如雪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拿了一些药,给老夫人服下,老夫人的情况这才能够稳定下来。
大夫赶过来之后也是说还好救助比较及时,否则他还真的无法保证老夫人能够等到他过来。
刘如雪手上有药,是因为刘家的人一直还在积极的想要给她治疗,手上便有一些还没有用完,又刚好适合老夫人的药。
江栀和他们刘家发生的冲突,大家也都是知道的,现在刘如雪突然仗义援手,大家当然也都会去夸赞她。
“奶奶这是什么情况?”江栀问。
尉迟渊眉头也皱了起来:“这是我的疏忽,祖母年纪大了,身体其实一直都不太好,以前在府上有专门的大夫帮忙调理,许久没有这样发病了。”
几人来到老夫人身边。
她还躺在草席上,神色虚弱,双手紧紧握着刘如雪的手:“好孩子,真是谢谢你了,如果不是你,我这把年纪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。”
“老夫人您千万别这么说,可以说来说去,我们其实都算是一家人,即便不是一家人,我们也都是同病相怜的,既然我手上有可以帮助您的东西,自然是要拿出来的。”
江栀意外:“你竟然能说话了?”
刘如雪顿了顿,抬头看向江栀时没什么表情:“这两日才能够出声的,大夫说我运气不错,家里的人又为了我几乎花掉了手上所有的积蓄,我总该要争气一些。”
“哦?”江栀挑眉与她对视。
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