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大夫答应了救治,陆自也只能让他们继续停下休息。+卡?卡·小+税?网\ /哽_新?蕞\快¨
老人家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,还是有医德的,也不会在这种事上乱来,还算是尽心尽力。
生病的人太多,但是能帮忙打下手的实在不多,是那名衙役就开始被差遣起来。
拿过一碗药的时候,老人家这才注意到衙役的存在,不由多问了一句:“你瞧着不像是本地的衙役,但穿着打扮要与那边的大人又有不同,你这是?”
“我是来给世子和世子妃送东西的,前段时间他们经过我们所在的地方,帮了我们家大人好大的忙,抓捕了一名重臣之子,你是不知道,那个人作奸犯科无恶不作,原本之前世子就抓住了他的罪证,谁知……”
衙役停了一下,压低了声音:“后来他也只是被逐出京城,但一直在外逍遥,这一次好不容易能定了他的罪呢!”
“这位世子大人的确厉害,我也听闻他与齐王一起打了不少胜仗,现在又帮了你们家大人那么大的忙,可京城传出来的罪名,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证据的。”老人家不动声色的试探。
衙役茫然的挠头:“我也不甚清楚,皇上的决策必然是没错的,但世子和世子妃是很厉害的人物,而且为人善良,还说要和我一起吃野味呢。`d?u!y?u-e!d~u?.·c\o/m′”
老人家不再言语,只是眼中多了许多思索。
看诊结束,也给了他们足够的药,老人家提着药箱准备离开,走出去的时候也没好气的叫江栀叫了出去。
“药材。”
江栀笑着将一个长盒拿出来:“老先生,你看着身体还算硬朗,但我劝你还是多多注意,别总是生气,小心哪一天就撑不住了。”
“除了你以外没人惹我!”
老人家将盒子拿过来赶紧打开查看,意料之外的是,这药材竟然是被妥善保存着的,没有丝毫损坏。
“哼,还好没有问题,也还好世子大人征战沙场,通些药理。”
江栀“啧”了一声:“你为什么觉得一定是他而不是我?”
“你年纪轻轻,看上去应该也是高门小姐,若是武将出身,从小习武,才能有那般身手,也就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学习药理了。”老人家理所应当。
“是吗?”江栀笑得自信:“可有些人就是那么得天独厚的,而我就是其中之一!”
老人家又被气得眼睛都瞪圆了,临走之前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,江栀不仅不在意,还笑得格外开心。!咸?鱼/墈\书? ¢首·发+
……
江栀一出面就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,已经开始有不少人看她的眼神闪闪发光了,只是这样一来,曾经和他们有过冲突的人也更加尴尬。
说愿意在尉迟渊和江栀生前做牛做马的那对夫妻,很快跪在了他们面前。
高门贵族的亲戚关系总是那么错综复杂的,这样说的话,尉迟渊要叫他们一声表哥表嫂,而他之所以愿意帮他们,是因为他惜才。
他的这位表哥,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子。
宋永是家中二房的孩子,他母亲出身商户,上头毕竟还有大房的长子,加关键觉得与他毫无关系,从小他便一心一意的打算往商户发展。
可商贾一向都是末流,后来他父亲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他去经商,要将他送进学院,谁曾想他文采斐然,很快就在京中出了名,但一直受打压。
但其实他也很快就要熬出头了,毕竟金子在哪里都是会发光的,可惜接着全家都获了罪。
尉迟渊抬手:“你们不必这般多礼,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,那些话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不。”
宋永态度却是坚决:“我们宋家的主心骨已断,家族分散,我父母也早就已经去世,现在只有我与我妻子相依为命,怎么活不是活,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,又还在意些什么?”
“你们对我们有救命之恩,我们必当涌泉相报,我们相互帮衬生活,这日子也能过得更好一些。”
他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赶紧又加了一句:“说了是来照顾你们,报答你们的,我们绝对没有要图谋你们手中东西的意思,关于吃食用品之类的东西,你们不用考虑我们。”
看他态度坚决,尉迟渊也不好再退让,点头应下。
江栀坐在尉迟渊身边,漫不经心打量着众人,有些感慨:“其实你们家还是有不少不错的人,但好像比较出众的反而是边缘人物。”
或者是遭逢变故,被迫成长起来了的人。
“我虽然说过他们之前不学无术,只能靠父亲养着,可看到现如今这个下场,我该庆幸齐王府还好没出太多出众的人,否则大家都得死。”
话语中凝着的血腥气飘散过来。
江栀眉心皱了一下,又看到尉迟渊眼底阴郁的气息。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