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渊直白的声音,让不少偷听的人都发出了一些惊呼,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微妙的情绪,但他却一直是坦然的。,3/3.k?a¨n~s_h,u¨.\c`o-m_
好似就算有人说他是吃了饭,他也会直言不讳的点头回应。
经历了这么多,尉迟渊已经不会再因为这种小事而情绪激动了,已经发生了的事就是事实,如果想要反驳,那就要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出来。
更何况,他现在本就是依靠江栀,没什么可隐瞒的,他也不想抹除江栀这一路的努力。
只是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意识到,他不介意对江栀面前放低姿态,到底只是不想否决江栀的能力,还是有其他的原因。
“你还有事吗?”尉迟渊冷漠的问。
刘如雪呆愣的摇头,赶紧离开,可临走前,她留恋的看了一眼尉迟渊。
刘氏知道刘如雪去找尉迟渊之后,就一直担惊受怕,站在远处遥遥望着那边的情形。
没有人知道,她其实曾经在齐王府时目睹过这个男人的性情。
那是她刚刚进入齐王府不久,尉迟渊身边有人背叛了他,在事情恶化之前,尉迟渊便将人抓住了。
那人跟在尉迟渊身边多年,也算是尽心尽力,被抓之后痛哭流涕的请求尉迟渊看在当年的情分上,留他一条命。/第,一*看~书?旺! ~追?蕞\歆/漳+踕`
但尉迟渊眼睛里是个揉不下沙子的,只是在举刀之前说,可以给他留一具全尸。
好在看尉迟渊和刘如雪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发生冲突,看到刘如雪回来之后,她赶紧去把人拉过来,关心询问。
刘如雪似乎还有些恍惚,无意识的将刚才所说的话说明。
刘氏愣了一下,拉着她的手赶紧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不要再去掺和这件事了,他们之间的主次关系和我们想象中的不一样,或许真的会像我所说的那样,如果世子对你有了感情,江栀不会再那般照顾他,你也什么都得不到!”
刘如雪却甩开了她的手,咬紧下唇:“这天下有哪个男子会说出这种话来,谁会承认自己不如女人,更别说是自己的妻子了!”
他是太看重江栀了,也没有大男子主义的想法,这样的男人,是绝对能够依靠一辈子的人!
她如今身似浮萍,现在还可以依靠父母,若父母真出了意外,她年轻貌美还不知会有怎样的结局等着她。
尉迟渊是已经大不如前了,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也好过她孤身一人!
发现刘如雪冥顽不灵,刘氏急出一脑门的汗:“你怎么就是不懂呢?更何况周氏是什么好人吗,她以前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,她分明就是想把你推出去当刀使!”
刘如雪冷着脸拍开她的手:“周氏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,但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越来越看不透了。-2/s¢z/w`./c+o-m′”
“你是因为当初我们获罪的时候和你大吵了一架,父母也说从今往后没有你这个女儿了,所以你现在不遗余力的想要阻挠我,避免我过得比你更好是吗?”
刘氏僵住,唇瓣发颤:“你就是这么想我的?”
“是,我是连累了你们,是我让整个刘家从此不复存在,我知道我做错了事,我应该一头撞死在祖辈的牌位前,可我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,比如你们为什么能够这么怨恨我,当初借着我得到的那些好处,你们都忘了吗?我们一家人只能同甘不能共难,是不是?”
刘如雪别开脸,梗着脖子说:“当初你能攀上这根高枝,我们全家都为你付出了那么多,更何况父母对你有养育之恩,你回报他们本就是应该的!”
刘氏身形一晃,咬住惨白的唇,再没了声音。
……
又往前走了几日,有些人手上的吃食已经全部消耗殆尽,身体虚弱再加上极度饥饿,倒下了好几个人了。
陆自也不好真的把他们逼死在路上,留下人守着他们,自己独自去了前面探路,之后回来告诉他们,还有半日的功夫就能到达一处村庄,那里或许能买到一些粮食。
大家瞬间有了目标,攒着一口气往前,终于来到了村庄。
陆自去和村长商议了一下,找了几处已经很久无人居住的茅草房,让江栀他们一行人住下。
由于这一次倒下了几个人,他们有的是风寒,有的则是其他的病,不得不要在这里耽搁一下了。
只是陆自不会给他们太多的时间,这中间如果有人能出得起钱去请大夫,或许还能恢复过来,可若是没有那个本事,最后恐怕真的只会剩一具尸体。
只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问题,村庄的大夫不愿意给他们医治,口口声声说他们是犯了重罪的罪人,罪不容诛,能让他们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,不可能救他们。
江栀知道这些,是碰巧听到被拒绝了的人哭天抹地,悔恨交加。
不过这时,她的注意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