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渊闭上眼,压住心里翻腾的怒意,任由江栀将自己扶起来套上衣服。/2^叭+墈·书/王′ +庚.辛!最-全-
江栀动作很温柔,甚至称得上小心翼翼。
“你为什么不逃?”
依照江栀那一身本事,想走轻而易举!
“因为我说过会对你负责啊。”江栀弯下腰的动作一顿,紧接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,轻笑道:“我这人最是说话算话,不就是流放嘛,我陪你!”
尉迟渊心中一震,复杂情绪再次涌上心头。
这三个月以来,齐王府逐渐衰败,原先其他人还能因为他是齐王府世子,对他敬重有加,然而,三个月的今日开始,他从云端跌落,受尽白眼冷漠。
人心变得如此之快,叫他对这世人已无任何期待,但今日,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陪他!
这女人……这女人莫不是真的喜欢自己?
江栀给他穿好衣服,一把抱起来他,然后轻轻放在了轮椅上。
尉迟渊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抓住轮椅边缘,抿着唇,深邃的眸子中情绪闪烁,半晌都未曾说话。
如今这情况,他独自一人铁定活不下来,但齐王府被封查的事情,必然还有内情,他要活着,要调查清楚!
只能依靠……江栀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尉迟渊闭上眼睛,轻轻出了口气,看起来似乎对眼前情况认命:“走吧。”
“还不能走。\w¢z-s`x.s¢._c-o/m!”江栀顿了顿,脸上露出来一丝期待:“夫君,咱齐王府的藏宝库在哪儿呀?”
“什么?”
尉迟渊眉心一跳。
看他如此茫然的模样,江栀心里一紧,她瞪大眼睛,一脸不可置信:“就藏宝库啊!你那么大一王府,应该不会连点儿私藏都没有吧?”
江栀见尉迟渊又不说话,登时急的瞪大了眼,“外面那群人给王府定的罪责中有一条可是贪污受贿,你不会告诉我你家两袖清风吧!”
尉迟渊闻言直接拍落了江栀的手,声音愈发狠戾:“我齐王府从未贪墨过百姓一分一毫!”
江栀也知他是生气了,啧了一声,有些头疼。
她作为二十三世纪高段位女特工,空间里存放的大多都是一些武器药品,钱倒是有点,但大多都是美元啊!
在这流放艰苦路途之上,没有金银细软,日子可怎么过?
且就算是没有被流放,没银子,喝西北风吗?
见江栀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,尉迟渊终是抿紧了唇瓣,无奈道:“齐王府祖宗祠堂那边有个暗门。”
简单几个字,瞬间让江栀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她立马站起来,为了表达自己的感谢,她捧着尉迟渊的脸,在那张微凉薄唇上狠狠亲了一下!
甚至还发出“啵”的一声!
尉迟渊瞬间从额头红到了脖子上!
这无耻的女人!
竟然还敢占他便宜!昨晚都那样了还不够吗?现在竟然……竟然!
尉迟渊双手握成拳,恶狠狠瞪着江栀。!微′趣+晓+税-网. +唔_错~内?容′
后者全然不在意,喜滋滋的推着他出了门。
外面官兵们虎视眈眈,个个面露警惕,看到江栀推着尉迟渊出来,所有人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行……行了,人都出来了,也都收拾好了,这就上路吧!”官兵陆自往前走了一步,大着胆子,手指已经抓紧了身上佩剑,生怕江栀这个时候突然冲过来给他一脚!
“等会儿的。”江栀很不在意的摆了摆手,“我要去趟祠堂把祖宗牌位带着一起上路!”
陆自瞬间火大:“你都自身难保了,还要带着那些祖宗牌位?”
话没说完,就看江栀沉了脸。
“怎么呢?你家没祖宗吗?我孝顺不行吗?”
陆自被噎了一下,咬了咬牙,瞪着她:“赶紧去!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儿,你若是跑了,整个齐王府都要陪着你倒霉!”
江栀没回应,吓唬谁呢!
众人眼睁睁看着江栀推着尉迟渊朝着祠堂那边去。
陆自旁边的小兵又忍不住插嘴:“老大,这不好吧?”
“不然呢?你拦得住那臭婆娘吗?!”陆自心里恼怒的很,“反正齐王府已经被重兵包围,他们跑不掉。”
反观祠堂那边,在尉迟渊的指引之下,江栀很快找到了暗门:“我嘞个豆,这藏宝库……好东西啊!”
“随便捡一些带上就行,这一路……不方便。”
尉迟渊声音中带着沉重,闭着眼转过头,不再看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江栀嘿嘿一笑,谁说带不走的?
她简单挑了几样放在包袱里,紧接着,小手一挥,趁着尉迟渊没注意,直接将整个藏宝库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