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
陛下…陛下就在城楼上!”
赵虎抬头。
只见宣德门高大的门楼之上,在一群金甲侍卫的簇拥下,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骤然出现!
赵桓未戴冕旒,只着一身略显褶皱的明黄常服,头有些凌乱,眼眶深陷,面色在硫磺烟云映照下显得异常苍白憔悴。
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抓着冰冷的垛口,身体微微前倾,浑浊的目光死死盯在城下那道铁塔般的身影上,如同溺水之人看到了最后一根浮木!
“赵虎!
赵爱卿!”
赵桓的声音嘶哑干涩,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急切与希冀,穿透铅灰色的空气,“好!
来得正好!
朕…朕就知道!
你是忠臣!
是朕的擎天玉柱!”
他枯瘦的手臂猛地抬起,颤抖着指向城南工部的方向,声音陡然拔高,尖利得刺耳:
“逆贼陈太初!
就在工部!
他刊印妖言!
诽谤君上!
查抄工部!
挟持京城!
形同谋逆!
罪该万死!”
“赵爱卿!
率领你的精锐!
去工部!
把他给朕抓起来!
押到朕的面前!
朕要亲自问问他!
他陈太初!
到底想干什么?!
是要掀了朕的江山吗?!
啊?!”
咆哮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,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与虚张声势的恐惧。
赵虎端坐马上,黝黑的甲胄在铅灰色天光下泛着冷硬的乌光。
他抬头,目光平静地迎向城楼上那双因恐惧和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,拱手,声音沉凝如铁,穿透了皇帝的咆哮:
“臣,赵虎,遵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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