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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咸鱼手持精钢分水刺,如游鱼般在敌舰甲板上穿梭,所过之处血花飞溅!
战斗很快结束,残余的数十名高丽水兵被铁链捆缚,跪倒在浸满血水的甲板上。
“说!
朴承嗣那海狗,逃哪去了?!”
陈咸鱼一脚踹翻一个看似头目的伤兵,染血的分水刺抵住对方咽喉,用生硬的高丽话喝问。
那伤兵浑身筛糠,断臂处鲜血汩汩,眼中充满恐惧,语无伦次地哭嚎:“饶…饶命…朴…朴元帅…早…早就不在大连了…他…他走之前…派…派了王…王奎大人…去…去虾夷地…经…经营…为…为大军…开路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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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奎?!”
陈咸鱼如遭雷击!
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!
开德府王家大郎!
陈枢相的心腹旧部!
常年奔波于金山航线的巨商!
他…他竟与朴承嗣勾结?!
还去了虾夷地为朴贼经营后方?!
“你再说一遍!
是谁?!”
陈咸鱼一把揪起伤兵衣领,目眦欲裂!
“王…王奎…大人…”
伤兵被他狰狞的面目吓得失禁,声音细若蚊呐,“…虾…虾夷地…函馆…都…都是王大人…在…在管…”
陈咸鱼猛地松开手,倒退两步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!
他猛地转身,对着亲兵嘶声咆哮:“快!
取纸笔!
八百里加急!
飞鸽!
快船!
同时!
直报枢密院陈太尉!
急!
十万火急!”
汴梁枢密院,白虎节堂。
烛火通明,檀香袅袅。
陈太初正与宗泽、吴阶等重臣推演辽东战后布防。
一份染着海腥、字迹潦草如鬼画符的加急密报被亲兵颤抖着呈上。
陈太初展开密报,目光扫过“俘获高丽伤兵供认”
、“朴承嗣早遣王奎经营虾夷地”
、“函馆皆归王奎掌管”
等字眼时,脸上的平静如同冰面般骤然碎裂!
啪——!
他猛地一掌拍在坚硬如铁的紫檀木帅案上!
力道之大,震得案上笔架、砚台齐齐跳起!
墨汁泼溅,染污了半幅辽东舆图!
“王奎?!”
陈太初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寒冰中挤出,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怒与一丝被至亲背叛的刺痛,“开德府王家大郎?!
他竟敢…竟敢与朴贼勾结?!
经营虾夷?!
为其爪牙?!”
堂内瞬间死寂!
落针可闻!
吴阶等人皆骇然失色!
王奎何人?
那是追随陈太初最早闯荡金山、开辟航路、输送流民、功勋卓着的心腹!
更是金山(王伦、王奎)兄弟中,枢相最倚重的实干之才!
他…他竟叛了?!
陈太初胸膛剧烈起伏,眼中寒芒爆射,仿佛要穿透这薄薄纸片,直刺万里之外那片风雪笼罩的极北之地!
他想起王奎临行前信誓旦旦的忠勇,想起这些年他为金山航线付出的心血…一股被愚弄的狂怒与冰冷的杀意,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紧心脏!
“好!
好一个王奎!
好一个‘沧澜双鱼’!”
陈太初的声音嘶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,“传令!
即刻…”
镜头切回北海道,函馆山城。
风雪如怒,天地苍茫。
函馆山顶那座依托山势、以原木巨石垒砌的简陋城堡(后世五棱郭雏形),此刻正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。
一面崭新的、蓝底金边的“沧澜双鱼旗”
在最高处的望楼顶端猎猎飞扬!
旗帜上,两条狰狞的巨鱼尾相衔,环绕着一枚古朴的铜钱图案,在狂风中翻卷,带着一股混迹于惊涛骇浪间的草莽霸气!
城下,并非预想中的森严戒备或血腥厮杀。
数百名身着厚实皮袄、头戴怪异羽冠、脸上涂抹着靛蓝油彩的彪悍战士,正与同样装束、手持骨矛弓箭的阿伊努部族战士,在城下开阔的雪原上…“激战”
?!
喊杀声震天!
骨矛对撞!
弓箭“嗖嗖”
对射(箭头皆包着厚布)!
双方战士如同蛮荒时代的勇士,在雪地里翻滚、追逐、“搏杀”
得“难解难分”
!
更诡异的是,战场边缘,竟有数十名倭国浪人打扮的“观战者”
,看得津津有味,不时出喝彩或嘘声!
城头箭垛后,王奎裹着厚厚的白熊皮大氅,嘴角叼着一根草茎,冷眼俯瞰着城下这场精心导演的“大戏”
。
他身边,站着几名身材异常高大魁梧、眼窝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