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下来。
哈雷尝试爬起，可腿部的肌肉怎么都使不上劲。
“我是中毒了吗？”
“恩。”
尼莫有些虚弱地回答道，“我不打算亲自杀你，所以把《物种起源》的进化能力分享给了大厅里的所有物品。”
在启用第一论点的状态下，他的信息素交流变得流畅准确，再没有出现错别字。
“分享，进化？”
哈雷不理解话中意思，他跌到这个高度才现，沙椅的前腿上方处的真皮被撕开了，一双豆子模样的眼睛咕噜噜转动着的，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。
咔嚓——
下一秒，哈雷看到沙椅的前腿呈斜线裂开，变成了一对钳子夹向他的大腿。
他就这么被夹着举起，然后被放到了沙椅上。
“物竞天择，优胜劣汰。”
尼莫站在远处，冷冷地俯视着无力摆脱坐姿的哈雷。
“生活在现代化都市中，从出生起就已是养尊处优的你们，大概无法了解动物们为了生存，为了不被自然淘汰，能做到多努力，多好，多快，多强。”
他朝着另一张沙椅招了招手，后者立马由死物变成活物，窸窸窣窣地爬向尼莫的手边，摇晃前半身温顺地蹭动着。
“有了自我意识的‘椅蝎’为了不被淘汰，它们进化出了让人类‘坐下’的毒素，中了毒的人将会下半身瘫痪，再也无法站起，只能被迫依赖它们。”
接着，尼莫另一只手指向天花板。
哈雷下意识跟着抬头，刹那间眼球被一片炽烈的白光笼罩，亮度不亚于一枚闪光弹在近处炸开。
待到白光从眼前散去，哈雷所处的大厅变得昏天黑地，仅剩寥寥几团萤火虫大小的光圈在扑腾飞动。
“‘吊灯虫’散出来的光芒很特殊，哪怕只看过一次，后半生就再也没办法接受除它们以外的其他光源。”
尼莫从未说过话，也没有手段能分清信息素传来的方向，但哈雷敢肯定，对方依然笔直地站在自己的正前方，一步未动。
正如先前所言，对方不再打算费劲费力地亲手杀死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