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寻常吃的饭菜里能有些许咸味就很不错了。
而他们又是成日做体力活的,出汗多,自然口重。
狄飏也有些意外,不过他表现得比张凡要平静得许多。
那个女人,究竟想干什么?她的目的当真如她说的那般简单吗?
其实那日这女人设计自己的时候,他是有所察觉的。
他没有揭穿,由着对方施展了计划,一来是他无所谓,二来他也想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。
他已经毫无价值毫无威胁了,他甚至对自己这条命都已满不在乎了,还有人想要设计他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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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到村口那块地的地契后,田荞的出嫁也被提上了日程。
农村办喜事没那么多的讲究,也不必提前一年半载地准备。
更何况狄飏上无父母兄长,还是个流放来的,婚事自然是一切从简。
田家这边还是摆了几桌酒席来宴请宾客的。
至于田荞,则是骑着田家的毛驴,穿上她最得体的一身衣裳,在田家兄弟姊妹的护送下到了狄飏的住处。
田家几个兄弟姐妹,除了已经出嫁的田兰和在县里读书的田慕书没有来,其他的都来了。
二房的田孝,田礼,田义三兄弟,四房的田信和田梨。
田慕书原本叫田忠的,读书后改了个文绉绉的名字田慕书。
这一辈的男丁连起来就是忠孝礼义勇信。
来的这些人中,田孝最年长,他有些嫌弃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,总感觉这破地方散发着一股臭味,然后催促道:“行了,人送到了,我们都回去吧。”
“二姐,你要照顾好自己。”十岁的田梨拉住田荞的手,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。
眼前的房子实在不像是人能住的地方,二姐以后要受苦了!
田信是年纪最小的一个,跟在亲姐姐田梨的身边,一双圆溜溜地大眼睛看着田荞,奶声奶气地学着他姐的话:“二姐姐,照顾好自己。”
田荞点点头:“我会的。我进去了,你们回去吧。”
田荞转身,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,没有半点的犹豫和不舍。
院门开着,屋内没有人。
没有锣鼓声爆竹声,没有张灯结彩。
他们这些流放来的犯人每日都要去水晶矿场上做工,除了过年没有假期。
狄飏今日成婚也不得闲。
田家人把田荞的嫁妆都抬进了院子里面。
田荞虽然没什么像样的嫁妆,但她从家里带来的东西还是将那逼仄的小院塞得满满当当的。
这里头有田荞的衣物,还有一些竹篓,簸箕,椅子这样的东西。
对农家人来说,这些日常用品就是很体面的嫁妆了。
田家二老为了不让人说闲话,这些该准备的东西也都给田荞准备了。
田荞进了屋,一眼望到头的六平米见方的屋子里有两张床,一左一右,分别位于门的两边。
两张床都收拾得很干净,原本一张是狄飏的,一张是张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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