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越州,他虽不情愿,可也想做出一些事让朝中看不起他的人闭嘴。
若是越州饥荒不解,他那老顽固岳父肯定会上奏,到时候秦扶清就会不开心。
一听到素之问的名字,大家就都沉默了,你看我我看你,也没人敢问秦扶清想怎么解决。
众人鸦雀无声,秦扶清哈哈大笑,指着众人道:““你们别害怕啊,我可不是我岳丈那般冥顽不灵的人,要让百姓吃饱,很简单嘛,给他们粮食不就行了?”
下面有个官员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“可是大人,您有所不知,越州多盐碱地,根本没法种植粮食,更何况倭寇频繁来袭,让人无心事生产呐。”
秦扶清挠挠头,装作不解的样子:“是这样吗?那想办法把盐碱地变得能种粮食不行吗?”
“难如登天。”
“那杀了倭寇呢?”
“不如改造盐碱地。”
“既然两者都不行,那你们是怎么吃饭的?”
秦扶清这句话意有所指,众人又都不吭声了。
秦扶清眼神冷,拈起酒杯笑着道:““诸位别怕,我没有其他意思,我是想说,此地的粮食都是从哪里来呢?”
“回大人,是从其余州府运输而来。”
“哦~”
秦扶清拖长声音,“那现在继续运输不就行了?”
“可那些粮商不愿多来啊!”
越州不仅有倭寇,还有山匪,山林里瘴气萦绕,百虫横行,稍有不慎就会身死。
想要往越州运送粮食,走海路是最好的选择,奈何倭寇在侧,让人不得安宁。
秦扶清笑着道:“那就提高粮价,我就不信,难道这些商人竟都不想挣钱吗?”
“听我号令,从今天起,越州粮市里的所有粮食提价三成,没有得到本官令牌的商人不得贩卖粮食,想要得到行商资格,需得到本官认可才行!”
秦扶清为越州太守,就是这块地盘说话最管用的老大,他一句话下来,让宴席上众人又惊又喜。
秦扶清说完这些,又痛饮三杯酒,说罢倒头就睡,看样子是醉了。
让人把他送去后院休息,众人还没散去,在那里议论纷纷,这些人看不透秦扶清是认真的还是在装。
“哼,他一个泥腿子考上状元的,能懂什么?肯定是没见过荣华富贵,就想趁机多捞钱!”
“既然他想挣钱,咱们就如了他的愿!”
第二天,秦扶清还没醒呢,就有人想要登门求见。
秦扶清懒洋洋地让那些人在外面等着。
他施施然起床,昨天夜里装醉回来,来不及洗漱,大清早的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,秦扶清才觉得舒服些。
越州此地炎热,穿常服热的不行,非得穿竹衣或是纱衣不可。
若是大太阳底下走一圈,没什么遮挡,保证不出两天人就晒成黑煤球了。
等秦扶清施施然出来,门外众人等了半个时辰不止。
秦扶清坐下喝水吃点心,又晾他们半天,众人敢怒不敢言。
来找秦扶清的都是越州当地的大商人,他们听说秦扶清想要高价卖粮的消息,运粮资格还得花钱买,便一大早就跑来,生怕被人抢去风头。
越州这地方虽然缺粮,可能用来交易的好东西的确不少,一说海货,二说桐油,三说海盐,每个都是稀缺商品。
等把这些人晾的差不多了,秦扶清才话,说自己只打算给出十个名额,在场少说有二三十人,给谁都不合适。
不如来竞拍。
价高者得。
秦扶清讲完规则,便让人搬来凳子,分号码牌,让这些光鲜亮丽的大商人在烈日下坐着,他则坐屋里喝着凉茶扇着扇子,坐看秦行叫拍。
前几个回合这些人还没摸清游戏规则,卖出去的运粮名额,最多只卖了五千两。
等他们看到名额所剩无几,这才急了,于是最高一个名额居然卖出一万两的天价。
秦扶清还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,说只要他在这里,越州百姓想要吃饭都得买,让他们可要考虑清楚了。
天底下的人都要吃饭,不是吗?
这才是真正挣钱的行业啊!
等这些商人被晒得头晕眼花,脑子胀,甚至没法思考的时候,他们就被秦扶清带到坑里,一上午给秦扶清提供了将近八万两的白银,还都得是现钱。
中标的人留在府中,等着家里人拿钱来赎,他们就能带着令牌走人了。
梁麒换上素琴新给他赶制的竹衣,露出两只手臂,看着白白嫩嫩的,坐在角落里仔细观察老师的所作所为,等他看到院子里堆满白花花的银子时,崇拜简直要爆表了。
秦扶清一招空手套白狼,直接弄来八万两现银,他让弟弟把这些钱分为三份,从越州城出,前往三个不同地方买粮。
一路走陆路,一路走海陆,这两路都是到其他州府买粮,哪怕绕远一点都无所谓,只要粮价正常就行。
另外一路,他让秦行带人出海,亲弟弟随行护送,前往占城买粮。
占城并非是北明的城市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