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我师祖的手札。
估计临死前告诉了孟楼主,连我都是从她那儿听来的。”
至于孟菁为何想杀祝昀却偏偏选择喂毒,作为副楼主,其实一清二楚。
但如今的祝昀并不在意,他也没必要多嘴,只谈起洛嫣的病情。
“小姑娘面相极好,一双眼睛干净有神,耳垂也饱满,不过脉象么。”
神医惋惜道,“短命呐。”
祝昀当即拔剑:“斩了你这庸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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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兄!”
洛嫣久等他们不回,只好跟了过来,走近了却被剑刃寒光刺得偏过脸,一时又惊又怕,“你要做什么。”
神医笑了笑,从袖中取出新炼制的药丸,朝她道:“让这小子给你喂些好丹药吊着命,余下的就看造化了。”
趁洛嫣研究瓷瓶,神医示意祝昀过去说话,他压着嗓子感叹:“若非亲眼所见,打死我也不敢信你小子会是个情种。”
祝昀一脸困惑:“什么东西。”
“当老夫没说。”
毕竟是看着祝昀长大的,见他在意病恹恹的小姑娘,神医临走前又道,“我跟师祖他老人家学过两年看相,还是头一回碰上福相脸配短命脉象,兴许和你一样是个怪胎。”
谁都以为祝昀死了,可人偏还活着,但愿小姑娘也有这等缘法。
岂料祝昀无视他的伤春悲秋:“你不是自诩能炼制天底下最好的丹药,每月初十,差人送我一瓶。”
“?”
神医气得眉毛胡子乱飞,“老子当初怎么就没由着孟菁掐死你。”
“掐死我,谁从孙老手里捞你。”
祝昀勾唇,“走了。”
少年扶着小姑娘坐上马背,头也不回地离开,留给神医一道乍看依然熟悉、细看却处处陌生的背影。
想当初,他不过是瞧小祝昀可怜,在孟菁作时劝过两句,再顺手给了块已经凉透的饼。
后来几次三番被师兄追着打,乳臭未干的小子却会拔剑替他拖延时间。
罢了,每月一瓶算得了什么。
他更担心小姑娘早夭,祝昀可就真的没救了。
洛嫣对瓷瓶里的霜色药丸很感兴趣,闻着有淡淡花草香,她馋得舔了舔唇:“能吃吗?”
“”
祝昀夺过来亲手喂她一颗,然后收入袖中,免得她当作糖丸全部吃掉。
她眯着眼回味:“还挺甜,像我吃过的鲜花饼。”
方才洛嫣必然听到了神医那句“吊着命”
,可她心绪不受影响,显然对自己的病症习以为常。
但祝昀还是想宽慰她两句,他将下巴搁在洛嫣肩头,懒声开口:“老头子与我相熟,他平日是只铁公鸡,愿意赠药,说明还是对症。”
“真的吗?”
洛嫣语气变得轻快,“我就说你们像是旧相识,那托阿昀的福,我今日才遇见了贵人。”
祝昀浅浅松气,带她行至路边换乘马车,悠悠往寒梅镇赶去。
算起来还是洛嫣头一回出远门。
透过纱窗,能瞧见渡口和扁舟,不少船夫在大声吆喝,有的送两岸客人过河,有的盛了几筐时令果物从上游顺流而下。
“嫣嫣。”
少年掀开车帘,“想吃什么?我去给你买。”
他一身黑色劲装,头戴蓑笠,只露出小截下巴,像极了江湖侠客。
小镇百姓哪里见过这个,纷纷避让。
洛嫣不想吓到路人:“不用啦,回头祖母问起,我们答不上来。”
祝昀“嗯”
了声,却不放下帘子,而是偏过脸和她说话:“腿还疼吗?”
她鲜少骑马,难免磨破皮肤,但已经敷过膏药,估计和脖子上的伤口一样痊愈了。
武侠世界的毒和药,当真神奇。
洛嫣将坐垫前挪,缩短彼此的距离,忍着笑问:“平日不见你这么细心,是不是赶路无聊?”
“嗯”
等进了寒梅镇又改回骑马,一直到农户家中,祝昀再背她上山。
少了车帘遮挡,彼此的神情和语气更加清晰,他总算不再没话找话。
沿途是见惯了的风景,这回轮到洛嫣的嘴闲不住。
她问:“你是专程找人替我治病对不对?我就说他测字的时候编得辛苦,还在我腕间搭了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祝昀嗓音染了笑意,“他惯爱装神弄鬼。”
洛嫣心中感动,伸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