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兽抓的。
第三段:他站九霄顶,身后麒麟虚影遮天,吞星河。
星辰在他嘴里化光,宇宙抖。
可刚破境,宇宙深处睁巨眼,无瞳,只符文转圈。
眼一眨,他吞的所有力全反冲,灵窍炸,真血倒流,五脏像被碾成浆。
“看完了?”
残魂低吼,声里竟抖了,“这就是你每吞一次的代价。
你吞的不是力,是债。
别人的命,恨,因果,一口吃下,可它们不消,等你回头。”
李沧澜抹掉嘴角血,不说话。
他知道因果的规矩,可没想到这么直——不是将来,是已经生的“可能”
。
每次吞,就撕开一条灾路。
那些被他吞的人,执念、怨、未完的愿,全成了他命里的刺,等一个点,爆。
更糟的是,叶清歌的劫,绑他身上。
他想起她最后那句“记得喊我一声”
。
那时他还笑,说“你当我真会丢下你?”
现在笑不出。
如果她的命,因他而劫,那他回来,是归,还是拖她进火坑?
混沌灵窍一烫,污染飙高。
心魔在耳边扎针:
“杀光挡路的,你就是天。”
“她弱,就该死。
弱者是强者的垫脚石。”
“吞一切,你才是真麒麟。
血越多,路越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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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沧澜抬手,一掌拍胸口。
力道大到能震碎金丹,疼得眼前黑,喉头一甜,又一口血。
不能让心魔占便宜,尤其在这儿。
这是灵窍深处,意识和记忆缠的迷宫,心魔一上位,人就废。
左臂黑线猛冲,直爬心脏,缠成锁,压住七成麒麟血。
他呼吸一滞,战力掉一半。
可他要的就是这——压力量,保清醒。
“你在怕。”
他盯着石碑,声低得像自语,“你怕我看到后面。”
残魂不响。
石碑血字开始动,重组。
“天外有眼。”
“噬者终被噬。”
“钥匙若贪,门将永闭。”
李沧澜盯着最后那句,忽然笑。
笑得轻,带铁锈味。
“所以你不让我多吞,不是为我,是为这扇门?”
残魂不答。
他知道答案了。
他不是在变强,是在给自己和身边人挖坑。
每吞一次,债多一分,因果重一寸。
叶清歌,从救他那天起,就进了这局。
她的命,剑,血,全成了他命格的一环。
她不是旁观者,是共犯,是祭品,是那扇门的另一半钥匙。
他低头看掌心,新渗的真血还在。
没擦,蘸着血,在手背画了个“归”
字。
字成,混沌灵窍猛震,污染升到15。
心魔声更大,像千万人嘶吼,可他静了。
那字像钥匙,插进心里最深的锁。
“我记住了。”
他说。
不是对残魂,是对以后的自己。
他知道,从今往后,不能见宝就吞,见敌就噬。
得算,得挑,得为那些因他卷进来的人负责。
不能再让人替他挡刀,不能再让她血滴他脸上。
尤其是她。
石碑碎,血字化灰,飘。
灰里浮出最后一幕——不是幻,是坐标。
荒原,九根石柱围圈,中央插一柄断剑。
剑柄缠半截焦枯叶梗。
是他七岁从山崩里刨出的那截。
那天他快被石头砸死,叶清歌用身子护他,才活。
那叶梗,她从火堆抢出,说“能保命”
。
他不信,可那剑,成了他第一件兵器。
画面一闪。
光退。
李沧澜站着,台阶还在,门还开,可他变了。
眼神沉了,背直了,呼吸像算过。
不再是那个只问“我是谁”
的小子。
是知道“我会带来什么”
的预警者。
他抬手,摸左臂黑线。
它安着,像认了主,又像等下一次出鞘。
“你说天外有眼。”
他低声问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