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那味儿一出,屋里温度骤降,连火苗都僵了一瞬。
“我要进禁地闭关,拿魔气练抗性。
吞一缕,用真血压一缕,把脏的炼成能用的。
七天,把混沌灵窍调到顶,战力至少恢复八成。”
“你疯了?”
有人喊,“镇魔井关的是上古妖魂!
进去就是送死!
连元婴都不敢多待!”
“我不怕死。”
他收了血,眼神扫过去,像刀子刮脸,“我怕到时候,叶清歌的剑刺下去,我没力气抓她的绳。”
没人说话。
风从外头吹进来,卷着几片叶子,打在祖碑上,沙沙响。
像谁在应声。
掌门一锤定音:“准。
派三人轮守,随时准备封印。
失控,就地斩杀。”
李沧澜点头,转身就走。
镇魔井在山底,深不见底,井壁全是镇压符文,每隔三步嵌着一颗妖王头骨。
空眼窝里还飘着怨气,人一靠近,就嘶嘶低语。
他脱了外袍,只穿黑衣,腰上缠着七块清心玉——药园干了十年攒下的。
每块都带药香,是他最后的保命钱。
井口寒气扑脸,呼吸都结霜。
他跳了下去。
吞噬领域一开,十丈暗金光圈在井里炸开,四散的魔气全往他眉心灌。
不是吸,是吞——拿自己当炉子,炼脏东西。
第一缕魔气入体,经脉像被蚂蚁啃,又像烧红的针扎进骨髓。
他咬牙,逼出一滴血,血化雾,裹住魔气,提纯,凝成一丝混沌力,沉进灵窍。
【污染+o3】
他记下数,继续。
第二缕,污染+o4,血压往上蹿了半截,指尖抖了一下,血雾压住,源力+12。
第三缕,污染跳到11,灵窍裂纹震了,他差点吐血,硬生生咽回去。
吐了,就是身体在拒,前功尽弃。
一天天过去。
外头,宗门开始备战。
剑阁日夜打铁,炉火不灭,剑胚淬火时像龙吼。
天机阁送来三百具傀儡,陨铁铸的,关节带阵,能自己结阵杀人。
阵堂长老带人把九重山门全埋了雷符,台阶下全是爆灵阵,一声令下,整座山都能炸。
林雪薇不知从哪捡了堆破符纸,坐在山门口编“命运结”
,嘴里哼着怪调子。
有弟子听两句,头就炸了,抱头跑了。
她不管,手指翻得飞快,把符纸编成圈,挂在井口柱子上,低声念:“一线牵魂,两命同命,三更不散,四海归零。”
井里,李沧澜盘坐在空里,黑气金气缠身,一缕缕魔气吞下,血雾提纯,灵窍的能量一点一点涨。
他开始试打法:
吞断剑残片,触“剑麒麟”
,井底七把破剑浮起列阵,剑尖一指,空间都起波纹;吞毒瘴,开“毒麒麟”
,井壁妖骨当场腐烂,化成黑泥往下滴;每次用血,反噬都来,但他学会了控——战力掉一半?那就提前多存一倍。
他还试着把魔气和真血混在体内,模拟祭坛的频率。
要是成了,祭坛一开,他就能当“杂音”
,打乱节奏。
第七天凌晨,朔月将至。
天地灵气停了,星轨偏了,连井底的魔气都慢了下来。
他忽然睁眼,瞳孔泛金,血脉开始乱撞。
再不收手,三时辰后必疯。
可还差最后一步。
他摸出一块清心玉,没用来净化,直接塞嘴里,嚼碎,混着血咽下,压住灵窍躁动。
然后把剩下的六块全捏碎,清气炸开,污染压到47。
“够了。”
他低声道,“再高,破关时心魔过三成,不值。”
他开始列“用血清单”
:
决战前:留三滴,救命或破局;打起来:最多用两滴,再多反噬叠加,必失控;要是血脉炸了:启动“自毁”
——提前引爆灵窍,跟祭坛一起完。
写完,他用手指在石壁上刻了三行字:
我不是钥匙。
我是锁匠。
我要把门焊死。
刚刻完,外头传来脚步。
叶清歌来了。
她没说话,剑鞘往井边一靠,坐下。
剑尖朝外,替他守着。
影子被光拉长,一直拖到他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