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就能种。
光……光荣牌,乡里武装部的同志亲自敲锣打鼓送来的,就挂在李家大门上,亮堂得很!”
陈朝阳点点头,这算是基本落实了。
但他要问的远不止这些。
“嗯。
那么,对于春来同志的直系亲属,按照他的功绩和牺牲,地方上有没有根据政策,考虑给予适当的工作安排?
比如,春来的姐姐,或者将来弟弟长大了,有没有相应的招工、入学方面的优先照顾?乡上当时是怎么跟你们交代的?”
这个问题显然问到了关键处。
村支书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和窘迫,他看了一眼悲恸的李家人,压低了些声音
“长……这个……乡上领导是提过一句,说……说会考虑。
但是……但是具体怎么安排,啥时候安排,还没……还没个准信。
就说让等通知……俺们也催过两次,那边就说编制紧张,要研究……”
陈朝阳越听眉头越紧,但当他听完村支书这含糊其辞、充满推诿意味的回答后,那蹙起的眉头下,眼神中是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从他心底窜起…
“研究研究”
、“等通知”
背后意味着什么了——意味着无限期的拖延,意味着冰冷的官僚程序正在一点点消磨烈士鲜血的余温!
这简直是对牺牲最大的亵渎…
他没有立刻作,但那骤然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起伏的胸膛,让熟悉他的王小川瞬间感受到了长身上散出怒意。
陈朝阳的目光缓缓从局促不安的村支书脸上移开,转向李春来的姐姐和弟弟,那目光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痛心和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