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冰窖,一下雨,
外面大下,里面小下,娃娃们写作业连个干爽地方都没有。
这不行,绝对不行!”
老耿浑浊的眼睛动了一下,嘴唇嗫嚅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这叹息里包含了太多无奈和认命。
陈朝阳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扫过每一位老矿工的脸:“我琢磨,第一桩顶顶要紧的事,就是给咱们矿工同志们,一个像样的家!
一个能遮风挡雨,能让老婆孩子挺直腰板住进去的家!”
他拿起草案,手指点在上面:“五年,就五年!
咱们要在这片荒坡上,盖起能住下一万户的砖瓦水泥楼房!
不是土坯房,是结结实实的楼房!
通电,通水,家里有单独的厨房,有干净的厕所!”
“嗡——”
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。
连那几个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技术人员都瞪大了眼睛。
一万户楼房?砖瓦水泥?这得多少钱?多少材料?这简直是……天方夜谭!
老耿拿着烟袋的手猛地一颤,那舍不得弹掉的烟灰,簌簌落下。
楼房……家……
这几个字猛地烫在他早已被苦难磨出厚茧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