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生气。
而她根本承担不起他生气的后果,能不害怕吗?
江辞晚把头埋在他怀里,故意把自己的脸遮起来,又软绵绵地说:“我怕你打我……”
周守先低笑出声,伸手将她从怀里捞出来,让她和自己对视。
“你还怕我?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怕我?”
她这样子,还真不像怕他的模样,更像是被宠坏了的小女朋友,仗着自己喜欢她,就在他面前作威作福,恃宠而骄。
整个京市,谁敢这么和他说话?
也就只有她。
听到他的话,江辞晚知道他应该是没有生气,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。
她闷闷地说:“我就是怕你。你刚刚看着好凶,也不和我说话,把我吓坏了……你以后不要那么凶了好不好?你不要凶我……”
周守先眉心跳了跳,觉得她是在逼自己“认错”,认下一个凶她的罪名。
可他分明没有。
但看着她哭红的眼睛,他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。
从回来到现在,不过短短几十分钟,她流了这么多眼泪,从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爱哭……
“好,我不凶你,不准哭了。” 周守先拍着她的背,“以后你也不许再说那种气话,什么叫养着玩的?你觉得我是在玩你?”
他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,但多少也知道一些“玩”的手段。
他疼她,在床上的大部分时候都是怜惜她的,甚至可以说是当宝贝一样哄着。
那些折磨女人的手段,他看不上,也舍不得用在她身上。
她倒好,这么大一个罪名直接安在他身上。
小没良心的。
“下次再敢这么说,你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是警告的语气。
江辞晚在他怀里蹭了蹭,声音含糊:“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太生气了,没忍住。我知道你最疼我了……”
她嘴甜,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说。
周守先收紧手臂。
江辞晚哼了一声,乖乖地任由他抱着。
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在一起,仿佛刚才的争吵根本就不存在。
没过多久,保姆从门外进来。
见到在沙发上亲密抱着的两人时,保姆差点惊呼出声,又赶忙低下头,不敢乱看。
“先……先生,小姐。”
江辞晚偏头看去,应了一声,吩咐保姆去做晚饭。
她有些饿了。
“不用。”周守先打断她的话,补充道,“我们今晚出去吃,正好带你去商场转转。你想要什么,我陪你去看,喜欢的就都买下来。”
江辞晚眨了眨眼,“真的?”
“难不成还是假的?”
江辞晚撇撇嘴。
他以前都不爱带她出门,至少在京市带她出去的次数很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