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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各位!” 一直沉默的女理事谷口惠子突然站起,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手抚过脖颈,“与其同归于尽,不如做笔交易。我知道警视厅那个检察官喜欢收藏古董,只要我们凑笔钱……”
谷口惠子话音未落,年轻理事井上天夫已经抓起手机:“你们慢慢商量,我现在就打电话举报某些人洗钱,反正我爸的议员朋友能保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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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闪电照亮众人扭曲的面孔,暴雨冲刷着医院外墙的鎏金铭牌。当第一辆警车的红蓝灯光穿透雨幕时,会议室里此起彼伏的咒骂声,混着撕碎文件的声音,被彻底淹没在雷暴之中。
警车刺耳的鸣笛声戛然而止,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田中警部带着四名警员踏入会议室。潮湿的雨气裹挟着压抑的血腥味,投影仪的蓝光在众人扭曲的脸上投下鬼魅般的阴影。
“诸位,看来你们很有‘收获’。” 田中警部扫过满地狼藉,目光落在年轻理事井上天夫紧握的手机上,“井上天夫先生,听说您要举报洗钱?不妨现在就说。”
井上天夫的喉结剧烈滚动,刚要开口,院长突然踉跄着扶住会议桌,西装领口的刀疤在冷汗中泛着青白:“警部阁下!这一切都是井上天夫在暗中操作!那笔华国资金的转账记录,是他绕过财务系统直接办理的!”
“八嘎!你胡说!” 井上天夫的脸涨得通红,手机差点摔在地上,“明明是你们……”
“他还私自篡改了医院药品采购清单!” 肥胖的山本理事突然尖叫起来,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,震得钢笔跳起,“上个月流入黑市的高价抗癌药,就是他勾结华国商人倒卖的!”
谷口惠子优雅地抚平裙摆,暗红指甲轻轻划过会议桌:“确实如此。我曾亲眼看到他与华国代表在新宿的秘密会所会面。” 她转向警部时,眼角的泪痣随着笑容颤动,“可惜当时没来得及拍下照片。”
井上天夫感觉血液冲上头顶,眼前炸开密密麻麻的金星。他颤抖着指向众人:“你们这些卑鄙小人!明明是……”
“警部,证据我们已经整理好了。” 副院长恭敬地递上 U 盘,金丝眼镜闪过寒光,“里面有井上天夫与华国企业往来的邮件,还有他在境外开设的秘密账户。”
田中警部摩挲着 U 盘,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。
窗外惊雷炸响,井上天夫的嘶吼淹没在众人异口同声的指控中:“就是井上天夫,他就是勾结华国的卖国贼!”
井上天夫突然爆发出癫狂的大笑,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:“好!好一个集体智慧!上个月抗癌药流入黑市?山本理事的侄子经营的运输公司,恰好在药品失踪当晚清空了行车记录仪!” 他赤红的双眼扫过肥胖理事骤然惨白的脸,“还有谷口女士,您所谓‘新宿的秘密会所’,不正是您情夫名下的产业?”
院长的刀疤随着抽搐扭曲成可怖的形状:“井上天夫,你在血口喷人!”
“血口喷人?” 井上天夫扯开衬衫,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针孔,“三年前医疗事故的受害者家属,每周都会在我家门口泼红漆!当时是谁威逼利诱让我签署伪证?”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钢笔,笔尖对准副院长的咽喉,“至于这个 U 盘,里面伪造的邮件时间戳,和你篡改财务报表的手法如出一辙吧?”
田中警部的手按在枪套上,却饶有兴致地后退半步。
会议室里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中,井上天夫将钢笔狠狠掷向墙面:“说我是卖国贼?我看你们才是蛀空医院的蛆虫!警部阁下,若要查境外账户,不妨先看看院长瑞士银行的数字 —— 那些钱,可都是用患者的救命钱堆起来的!”
雷鸣撕开雨幕,闪电照亮众人骤变的脸色。井上天夫踉跄着撞翻椅子,却在警员扑来前仰天大笑:“带吧!不过各位要小心 —— 当狗咬狗时,猎人的枪口,永远对着最肥的那只!”
当冰冷的手铐扣上手腕时,井上天夫终于看清每个人眼中闪烁的疯狂 —— 那是将他推向深渊的狞笑,也是他们苟延残喘的希望。
暴雨冲刷着医院外墙的鎏金铭牌,在霓虹倒影中,“东京中央综合医院” 的字样扭曲成一张血盆大口,吞噬着所有的秘密与谎言。
我摩挲着平板电脑,屏幕冷光映得掌心发烫。东京中央综合医院会议室里群魔乱舞的画面,正通过隐藏在空调出风口的微型摄像头,一帧不落地传送到云端。井上天夫脖颈暴起的青筋、院长扭曲的刀疤,还有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副院长闪烁的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