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：“汪氏集团是华国的龙头企业，年产值占新能源行业的十五个百分点，牵一发而动全身，不能轻易动。但你们说的这些问题，也不能不管 —— 放任下去，就是对市场、对老百姓不负责。” 他拿起赵凯放在桌上的文件，翻到标红的资金流向页，用指尖点了点：“周明远，你牵头，联合发改委和工信部，下周就去汪氏的新能源项目现场调研。记住，要带第三方检测机构，查他们的土地审批流程、环评报告，还有设备的技术参数，要是真有违规，该整改的整改，该罚款的罚款，不能因为他们是大企业就搞特殊。但也别没事找事，别让企业觉得咱们是故意找茬。”
周明远立刻挺直脊背，声音洪亮了几分：“您放心李老，我一定客观公正，绝不偏袒！” 心里却盘算着 —— 要找最严格的检测机构，从环评报告的细节里挑毛病，最好能让项目暂停整改，这样发改委就能重新制定新能源产业规划，他在能源领域的话语权就能稳了。
李老又看向赵凯：“税收的事你继续查，联合税务总局的稽查组，把汪氏近三年的账都查一遍。证据要确凿，每一笔资金流向都得有凭证，要是真有逃税漏税的情况，必须依法处理，该补缴的补缴，该罚款的罚款，绝不能姑息。但记住，不要扩大化，别把企业的正常经营资金给冻结了，免得影响员工工资发放 —— 老百姓的饭碗，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赵凯连忙点头，眼镜片后的眼睛亮了几分：“您放心，我一定查得清清楚楚，让汪氏无话可说！” 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—— 要把汪子轩瑞士账户的流水全调出来，连买咖啡的小票都不放过，到时候不仅要让汪氏补缴税款，还要按最高倍数罚款，让汪绿萍知道，得罪他赵凯，没好果子吃。
最后，李老看向江涛：“外贸那边你多跟进，和东南亚的国家沟通一下，看看能不能派技术团队过去协助维修设备，争取挽回合作关系。至于汪氏和欧洲资本的接触，你也留意着，但不要干预 —— 企业有自主经营的权利，只要不违反国家外汇管理规定，咱们就不能越界。不过要是发现有向境外非法转移资金的情况，立刻报给外汇管理局。”
江涛攥了攥拳头，强压下心里的不甘，恭敬应道：“是，李老，我一定做好沟通工作！” 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 —— 等会儿就给驻越南使馆打电话，让他们别帮汪氏协调，再跟东南亚的经贸部长暗示，要是终止和汪氏的合作，商务部可以考虑增加对他们的农产品进口配额，到时候侄子的公司说不定还能接下农产品进口的代理生意。
三人齐声应道 “是，李老，我们一定照办” 时，李老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你们三个，各司其职，别互相通气，也别搞小动作。要是让我发现谁借公谋私，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，浇得三人心里一寒。周明远的汗瞬间停了，赵凯的手指僵在文件上，江涛的手表也忘了摸。他们互相看了一眼，眼神里的默契瞬间消失，只剩下警惕 —— 谁都怕被别人抓住把柄，也怕自己的小动作被李老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