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都三十四岁了,再挑就成老姑娘了,集团做得再大,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也不行,将来偌大的家业也没人继承,总不能让汪氏落到外人手里。”
“继承?”我冷笑一声,将《财经周刊》扔在桌上,封面人物正是我自己,标题用的是“铁娘子汪绿萍:用三年时间,将汪氏推上世界百强”。“他们怎么不说,汪氏能有今天,是谁在台风天带队去海南抢修光伏电站,差点被风吹倒在脚手架上?是谁在疫情期间垫资三亿保障供应链,自己连续一个月睡在办公室,连父亲的忌日都没能回去祭拜?”我越说越气,拿起桌上的黑陶茶杯喝了一大口,滚烫的茶水烫得舌尖发麻,却让我清醒了几分,“现在倒好,业绩上来了,就开始操心我的婚事了,好像我这辈子的价值,就只是嫁个好人家,生个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