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眼前的场面,知道再也瞒不住了,他猛地一拍桌子,吼道:“别吵了!事到如今,吵有什么用!” 说完,他转向我,语气带着一丝哀求:“汪董事长,是我鬼迷心窍!我最近投资亏了不少钱,看到助学资金数额大,就动了歪心思... 我让赵伟他们把钱转出来,承诺给他们好处,还想着等我赚了钱就还回去...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把钱还上!”
“机会?” 我冷笑一声,拿起桌上的文件,“你挪用的是孩子们的上学钱、吃饭钱!黔西南州那所小学,有二十多个孩子每天要走两小时山路去上学,就盼着新校舍建好能住得近一点;还有个叫小花的女孩,因为交不起伙食费,每天中午都躲在教室角落啃干馒头。你拿着这些钱去炒股、买房子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他们?”
我的声音越来越高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三人心上。刘柯的头垂得更低,双手紧紧攥着拳头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赵伟和孙强早已泪流满面,瘫坐在椅子上。
“汪氏集团成立三十年来,始终以‘诚信经营、回报社会’为宗旨。” 我站起身,走到三人面前,“我汪绿萍一向赏罚分明,有功者重奖,有过者严惩。你们背叛了集团的信任,更伤害了那些渴望知识的孩子,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”
我拿起电话,拨通了公司法务部的号码:“通知法务团队,立刻整理刘柯、赵伟、孙强挪用助学资金的证据,向公安机关报案。另外,冻结刘柯名下所有资产,追回被挪用的 50 万基建款和 30 万伙食费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向脸色惨白的三人:“我已经安排工作人员重新对接黔西南州助学点,下周就会把新的基建款和伙食费拨过去,确保孩子们能按时上学、吃饱饭。至于你们,等待你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。”
我话音刚落,刘柯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,快步冲到我面前,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,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衣袖:“绿萍!不能报警啊!我在汪氏待了五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当年集团拓展华东市场,我连续三个月没回家盯项目,现在就因为这一点‘糊涂事’,你就要毁了我的一辈子?”
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神里满是急切的哀求,可话里话外却全是算计。我用力抽回胳膊,掸了掸衣袖上的褶皱,目光冷得像冰:“刘柯,你还好意思提‘功劳’?集团给你的薪资、分红,哪一笔不够你安稳生活?你所谓的‘糊涂事’,是挪用孩子们的救命钱!你在华东市场盯项目时的责任心,怎么一碰到钱就全没了?”
“我那是一时鬼迷心窍!” 刘柯急得直跺脚,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,“我儿子下个月要出国留学,学费还差二十万,我想着先从助学款里挪一用,等年底股票回本了就还回去!我没打算真的贪了这笔钱啊!”
“一时鬼迷心窍?” 我冷笑一声,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银行流水,“这是张建军账户的转账记录 ——50 万基建款到账当天,就有 30 万转到了你儿子的留学保证金账户,还有 15 万用来还你炒股的欠款。你说‘没打算贪’,难道把钱填进自己的窟窿,也算‘暂时借用’?”
刘柯看着流水单上的明细,脸色瞬间从惨白变成铁青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。一旁的赵伟见状,突然 “扑通” 一声跪倒在地,膝行着爬到我脚边,双手抱住我的腿:“汪董!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那套房子我还没装修,现在就去办过户,把房子抵给集团!求您别报警,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要养,我要是进去了,她老人家可怎么活啊!”
我低头看着他卑微的模样,心里没有一丝怜悯。我轻轻抬脚,挣脱开他的纠缠:“赵伟,你买房子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黔西南州那些没房子住的孩子?你母亲需要你赡养,那些孩子就不需要吃饱饭、有地方读书吗?你用助学款给自己安了家,却让孩子们在漏风的教室里上课,你配提‘孝顺’两个字?”
赵伟被我说得哑口无言,趴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,可哭声里没有半分愧疚,只有对自己处境的恐慌。这时,一直沉默的孙强突然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怨怼,对着我喊道:“汪董!这事不能全怪我们!要不是集团的助学款审批流程太松,我们也没机会挪用!再说了,其他助学点说不定也有这种情况,您为什么偏偏盯着我们不放?”
这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。我拿起桌上的审批文件,“啪” 地一声摔在孙强面前:“审批流程松?每一笔助学款都需要助学点负责人、区域经理、财务总监三重签字,你敢说流程松?至于其他助学点,李秘书已经核对过所有账目,没有一笔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