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:“费云帆提到一份‘重生者名单’,说除了他,还有人潜伏在各行业顶端。” 电话那头传来翻动文件的窸窣声,“汪董,你确定自己的私人行程从未对外泄露过?那架出事的航班,机组成员全部......”
“全部在空难中遇难,连黑匣子都沉入太平洋。” 我打断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落地窗映出我扭曲的倒影,与暴雨中的城市霓虹重叠成诡异的图案,“但那天早上,我临时改签了航班。”
“所以费云帆的指控才更值得玩味。” 张处长的声音像冰锥刺破迷雾,“他坚称有人篡改了你的行程记录,而这个人......” 他突然停顿,背景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“汪董,我现在不能多说。明天下午三点,老地方见,带好三年前收购案的全部资料。”
“等等!” 我对着突然挂断的电话皱眉,屏幕上的时间恰好跳到 00:00。办公桌上 “汪氏集团董事长” 的铭牌在黑暗中泛着冷光,仿佛嘲笑我的后知后觉。费云帆癫狂的吼叫再次在耳边回响:“我知道未来!”——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,那么在看不见的暗处,究竟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窥视?
听筒里突然传来重物撞击声,费云帆癫狂的吼叫刺破背景音:“你们这些渣渣根本杀不了我!我知道未来!我能让你们掌控全球经济 ——” 紧接着是剧烈的挣扎声,通话戛然而止。
三天后,张处长出现在汪氏大厦顶层。他将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,封口处印着鲜红的保密章:“经核查,费云帆手机云端存储着二十份未发生的国际财经新闻,最近一份预测了三小时后纽交所某科技股暴跌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“国家决定对其实施特殊监管,不过在此之前,需要汪董配合做些善后。”
我翻开文件,首页照片上,费云帆被关在全封闭玻璃舱内,手腕戴着抑制器,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镜头。张处长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:“记住,从今天起,费云帆这个人,已经不存在了。”
指尖抚过文件上 “绝密” 字样,我忽然想起费云帆嘶吼时脖颈暴起的青筋。原来这场商战从来不是终点,当重生者的秘密浮出水面,真正的博弈,才刚刚开始。
一周后,张处长发来的加密视频里,费云帆正用戴着手铐的手在单向玻璃上画着诡异符号。“费云帆声称那些是重生者之间的密语,” 张处长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,“还说只要破译,就能掌握未来十年的金融走势。”
我盯着屏幕,费云帆苍白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,每一笔都像是在宣告他扭曲的掌控欲。突然,他猛地转身,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:“汪绿萍!你以为把我关起来就高枕无忧了?等我的人破译了这些,你们汪氏连骨头都剩不下!” 他癫狂的笑声在封闭空间里回荡,震得画面都有些模糊。
视频戛然而止,我将平板电脑推回给张处长,骨节在玻璃表面敲出清脆声响:“他故意画给我们看的。”
张处长从公文包取出几张复印件,纸上的符号被放大数倍,边缘还标注着潦草的演算公式:“国安局密码科连续 72 小时破译,发现这些符号组合能对应上二十年前某跨国洗钱案的暗码体系。” 他顿了顿,食指重重叩在某组波浪形图案上,“但其中参杂了量子通讯的乱码特征,这技术三年前才投入民用。”
我摩挲着下巴,费云帆张狂的面容与记忆里某次酒会上他端着香槟的优雅姿态重叠。那时他还在向我推销东南亚基建项目,言辞间满是对未来市场的精准预判。“他在混淆视听。” 我突然开口,“用已知的犯罪暗码包裹未知技术,既让我们觉得抓到了把柄,又暗示重生者掌握超前科技。”
“汪董果然敏锐。” 张处长将资料收回,金属扣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,“不过费云帆今早又提了新条件,他要求面见苏晴。”
我的咖啡杯悬在半空,琥珀色液体泛起细微涟漪。苏晴作为击溃费云帆的关键人物,此刻被点名绝不是巧合。“他说原因了?”
“费云帆说只有苏晴能解开密语真正的含义。” 张处长调出最新审讯记录,费云帆的签字龙飞凤舞,“还留了句话:‘告诉苏晴,棋盘该翻篇了’。”
办公室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,空调出风口的风声都变得尖锐。我想起苏晴擦拭眼镜时垂眸的模样,想起她总能精准预判费云帆下一步动作的冷静。难道在那场商战里,还有我未曾察觉的棋局?
“安排会面。” 我放下咖啡杯,瓷器与桌面碰撞出决然的声响,“让技术科在审讯室加装脑电波监测仪,费云帆越是故弄玄虚,就越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