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七点半的阳光,透过汪氏集团总部大厦的落地玻璃窗,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我穿着定制的深灰色西装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精致的珍珠母贝纽扣,踩着锃亮的牛津鞋,步履沉稳地走进专属电梯。
作为汪氏集团的董事长,汪振邦,我习惯在正式上班前半小时抵达公司 —— 既能避开早高峰的人流,也能趁着这份宁静,在顶层办公室翻阅最新的市场报表。今天,我的目的地却是 12 楼的珠宝设计部门 —— 这个承载着集团核心创意与品牌灵魂的地方,最近三次季度汇报中,新品转化率连续下滑 15%,我倒要亲自看看,究竟是市场风向变了,还是内部出了问题。
电梯 “叮” 地一声平稳停靠 12 楼,门缓缓打开的瞬间,预想中设计师们对着数位板专注勾勒的场景并未出现。相反,一阵压抑的啜泣声顺着走廊飘来,像被揉皱的丝绸,断断续续却刺得人耳膜发紧,彻底打破了清晨的静谧。我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,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—— 汪氏集团向来以规范化管理和良性竞争氛围着称,尤其是设计部门,我特意请国际团队打造了开放式办公空间,就是为了让创意自由流动,怎么会有人在办公区域哭得如此失态?
“汪董?您怎么来了?” 设计部门的行政主管张姐恰好从茶水间出来,手里端着的白瓷咖啡杯还冒着热气,看到我时,她手里的杯子猛地晃了一下,褐色的咖啡溅出几滴在米色围裙上。她慌忙放下杯子,在围裙上蹭了蹭手,快步迎上来,声音压得极低:“您今天过来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?我也好让大家把桌面整理一下,别让草稿纸乱了您的眼。”
“不必兴师动众。” 我摆了摆手,目光越过她的肩膀,投向啜泣声传来的方向 —— 设计部副主管林蔓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外,一个瘦弱的身影正背对着走廊蹲在墙角,浅灰色的工装外套沾满了灰尘,肩膀像秋风中的落叶般剧烈颤抖。“那边怎么回事?”
张姐顺着我的目光看去,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,她叹了口气,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:“是咱们部门新来的设计师苏晚,三个月前从中央美院毕业的那个小姑娘。今天早上七点刚过就来了,一到这儿就蹲在林副主管门口哭,我给她递了纸巾和热牛奶,劝了快半小时了,她就是不肯起来。林副主管在办公室里待着,刚才还从门缝里跟我说‘别管她,让她哭够了就走’,我看她俩估计是闹矛盾了。”
“苏晚?”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上个月新人入职汇报的场景 —— 那个扎着低马尾、眼神亮得像星星的小姑娘,手里捧着 “星芒系列” 的设计草图,声音不大却很坚定:“我想让珠宝不再只是奢侈品,而是能装下普通人的小浪漫。” 当时她设计的星月耳钉,用碎钻模拟星空轨迹,细节里满是灵气,我还特意在评审表上写了 “重点培养” 四个字。这样一个眼里有光的姑娘,怎么会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,在办公室门口哭得毫无体面?
我迈步走过去,皮鞋踩在地毯上的轻微声响,让蹲在地上的苏晚身体猛地一僵。她缓缓抬起头,露出一张泪痕斑斑的脸 —— 原本清澈的杏眼肿得像核桃,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,黏成一缕一缕,鼻尖通红,下唇还留着齿痕,显然是哭到极致时用力咬出来的。看到我胸前的董事长徽章,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,连忙撑着墙壁想要站起来,可双腿蹲得太久早已发麻,刚直起身子就往前踉跄了两步,眼看就要摔倒。
我伸手稳稳扶住她的胳膊,指尖触到她外套下单薄的肩膀,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颤抖。我刻意放缓了语气,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和:“苏晚,别急着起来,先站稳。慢慢说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为什么在这里哭?”
或许是 “慢慢说” 这三个字卸下了她的防备,或许是积压在心底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出口,苏晚刚站稳,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,顺着脸颊砸在我的手背上,滚烫得吓人。她哽咽着,双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袖,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:“汪董…… 我…… 我的设计…… 被林副主管…… 剽窃了…… 两次……”
“剽窃?” 这两个字像一块冰,瞬间沉到我心底。旁边的张姐也倒吸一口凉气,手里的纸巾盒 “啪” 地掉在地上,她连忙蹲下去捡,嘴里喃喃道:“这不可能吧?林副主管去年还拿了行业内的原创设计奖,怎么会……”
我没理会张姐的质疑,扶着苏晚走到旁边的休息区,让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。张姐识趣地去茶水间重新泡了杯热可可,我接过杯子递给苏晚:“先喝口热的暖暖身子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。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