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在被击中后化作光点,又在不远处重新凝聚。“不能硬拼!”她喊道,“林溪,试试用光明之力唤醒他们的记忆!”
林溪将玉佩贴在最近的残影额头上,金光涌入的瞬间,残影的动作突然停滞,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,又看了看周围的同伴,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,身体开始剧烈颤抖。
“是祭司长!”林溪认出了残影长袍上的纹饰,“日记里说他是最后一个守护封印的祭司!”
祭司长残影挣扎着抬起手,指向迷雾深处的一块石碑。刘悦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石碑上刻着一行古老的文字:“唯有承认恐惧者,方能通过心之迷雾。”
“承认恐惧?”刘悦心中一动,突然明白这些残影的本质——他们是信徒们被放大的恐惧具象化而成。她收起光刃,闭上眼睛,开始回忆自己最恐惧的画面:童年时看着父母被黑暗信徒杀害的场景,队友在战斗中牺牲的瞬间,还有刚才面对鳄章时的无力感。
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,周围的残影不再攻击,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,眼神中充满了悲伤。林溪也照做,回忆起守墓人一族世代背负的诅咒,残影们的形态开始变得透明,逐渐消散在空气中。
最后只剩下祭司长的残影,他朝着两人深深鞠躬,身体化作一道光流,汇入那块石碑。石碑上的文字开始发光,地面震动起来,一道石阶从石碑后方缓缓升起,通向溶洞的更深处。
“第二层通过了。”林溪擦了擦额头的汗,玉佩的温度已经降到正常,“接下来就是心之试炼,日记里说这一层没有实体敌人,只有幻觉。”
踏上石阶,周围的景象突然变换。她们仿佛回到了光明圣殿的废墟,刘悦看到年幼的自己躲在书桌下,看着黑暗信徒杀害父母;林溪则站在守墓人的小屋前,看着族人一个个被黑暗能量侵蚀,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。
“是幻境!”刘悦立刻提醒,同时释放出光明之力,试图驱散眼前的景象。但这次的幻觉异常真实,父母临死前的眼神,族人痛苦的嘶吼,都无比清晰,让她的心脏阵阵抽痛。
“不能被影响!”林溪咬着舌尖,疼痛让她保持清醒,“日记里说,心之试炼会用最痛苦的记忆诱惑我们放弃,只要守住本心就能破解!”
她拉着刘悦的手,将玉佩贴在对方的额头。金光涌入的瞬间,刘悦眼前的幻境开始破碎,父母的身影化作光点,在空中凝聚成一句留言:“守护光明,不是因为没有恐惧,而是因为有比恐惧更重要的东西。”
这句话让刘悦豁然开朗,她反手握住林溪的手,将光明之力传递过去。林溪眼前的幻境也开始消散,守墓人的小屋化作一道光门,门后传来水流声。
当幻境彻底消失,她们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石桥上,桥下是奔腾的地下暗河,河水泛着红光,像是流动的血液。石桥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,门上刻着“心之圣殿”四个古字,门环是两个交错的玉佩形状。
“这应该就是第三层的入口了。”刘悦看着石门,突然注意到门楣上刻着一行小字,“需要两个纯净的灵魂共鸣才能开启。”
她和林溪对视一眼,同时将玉佩按在门环上。当两人的掌心相贴,光明之力与守墓人血脉中的能量相互交融,石门发出沉闷的声响,缓缓向内开启。
门后是一间圆形的石室,与光明圣殿的地下石室相似,中央矗立着一个水晶台,水晶台上悬浮着一颗通体透明的晶体,正是她们寻找的光明之种。晶体周围环绕着十二道光芒,与壁画上的描绘完全一致。
但就在她们靠近水晶台时,石室的阴影里突然走出一个人影。那人穿着与祖父肖像相同的纹章长袍,面容苍老,眼神却异常锐利,正微笑着看着她们。
“祖父?”刘悦失声喊道,脚步下意识地后退。
“是能量投影。”林溪拉住她,“日记里说,心之试炼的最后守护者,是历代守墓人与光明圣殿领袖的意识集合体,会化身成我们最亲近的人进行考验。”
人影缓缓开口,声音与刘悦记忆中祖父的声音一模一样:“想要带走光明之种,必须回答一个问题——如果拯救世界需要牺牲你最珍视的人,你会怎么做?”
这个问题像重锤般击中刘悦的心脏。她想起牺牲的队友,想起并肩作战的伙伴,想起手中的玉佩承载的家族使命。石室的墙壁突然亮起,浮现出无数张面孔,都是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人,他们的眼睛都在注视着她。
林溪握住她的手,轻声说:“祖父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,真正的光明从不需要牺牲,所谓的考验,只是为了让我们明白守护的意义。”
刘悦看着光明之种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她松开紧握光刃的手,转身面向人影:“如果牺牲是唯一的选择,那我会选择另一条路——找到不需要牺牲的方法。光明的意义不是毁灭,而是守护所有值得守护的生命。”
话音刚落,人影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身体逐渐化作光点,融入光明之种。晶体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,悬浮到刘悦面前,表面浮现出一行文字:“选择守护者,传承光明意志。”
“它在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