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杀我!”
肖旦大叫一声,捂住了脑袋,不敢去看面前的女尸。
“我就是想多赢点钱过好日子。
咱家那么穷,何况你以后还要嫁人,又要花大笔钱准备嫁妆。
你死了既能省钱,又能帮我挣钱,何乐而不为。
而且我想好了,等钱赚足了,我就给你重修坟,给你弄点好东西陪葬。”
宁远恒和其他人看着肖旦抱着脑袋,哆哆嗦嗦喊出一堆话,颇为诧异。
因为他们只能听到李清寒对肖旦说了句,“肖旦,你好好看看眼前这具尸体。”
然后,肖旦就乖乖去看那具女尸,再然后,他就莫名恐惧地大喊起来。
听了肖旦的话,宁远恒基本可以确定,是肖旦杀了自己的妹妹,而另外三具尸体,也不会有什么意外。
“把他押回衙门,尸体带回去,明天一早传秦秀杏、秦秀兰来认尸。”
宁远恒吩咐衙役。
衙役应了一声,纷纷去忙了。
一名衙役将瘫软在地上的肖旦拽起来,在肖旦屁股上重重踹了几脚。
就因为这家伙,害得他们大晚上不能睡觉,还跑到这里来,捞四具恶心的尸体。
最后院子里只剩下李清寒、宁远恒和叶川。
“李先生。”
宁远恒出声叫李清寒。
“在大人面前,先生之称担不起。
大人叫我名字李清寒吧。”
“李清寒!”
宁远恒重复了一句,他想起了另一个名字,周寒。
眼前这个人,真像当初女扮男装的周寒。
“李贤弟不只是算命先生吧?”
李清寒淡淡一笑,“行走江湖,听过的,见过的,比较杂而已。”
这时叶川凑过来,笑嘻嘻地问李清寒,“李先生,这个四方来财的法术,真能招财进宝啊?”
李清寒没有回答叶川的问题,而是对宁远恒道:“大人对肖旦还是快判快执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宁远恒问。
“这四方来财局害人太过,以致邪怨之气深重。
那肖旦不知从何处学了这法子,为了赢钱,不顾血脉亲情。
却不知,他常用泡了尸体的水洗手,那邪怨之气,已深入他的五脏,他的时日不多了。”
宁远恒点点头,“我明日便审此案,三日之内必让肖旦人头落地。”
叶川缩了下脖子,再也不敢问四方来财的事了。
“此案真相分明,我的干系也解除了,大人,我告辞!”
李清寒一抱拳,转身便走。
宁远恒没有阻拦,看着李清寒走出院子,消失在黑夜里。
“大人,这个李清寒有真本事啊,有点像周寒。”
叶川说。
宁远恒扭头,目光有些惊愕。
他没想到叶川和他有一样的感觉。
第二天,宁远恒一早便升堂审肖旦。
秦秀杏姐妹都被带来认尸。
虽然尸体都被泡得变了形,但亲生父母对儿女特殊感觉和了解,让他们一眼便认出了尸体的身份。
公堂中顿时哭声一片。
肖旦已经无法狡辩,将第四具尸体的来历说了出来。
原来,那具男尸是肖旦叔父的儿子,他的堂弟。
这个堂弟在莱公县一个裁缝铺子做学徒。
前些日子和师父请假回家探望父母,在半路上被肖旦骗走,然后杀害了。
他的叔父以为孩子还在裁缝铺,而裁缝铺以为徒弟家里有什么事耽误了,还在家中。
所以这少年失踪了好几日,都没人知道。
“肖旦,你连书都没读全过一本,是从何处知道这邪术的?”
宁远恒厉声问。
“我在赌桌上总是输钱,债主天天催债。
有一天,我又把钱都输进去了,就坐在赌坊门口愁。
后来来了一个有钱的年轻人和我坐一起聊天,问我为什么愁。
我便告诉他了。
他就问我,想不想在赌桌上赢钱,过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?”
肖旦老老实实的坦白,说他很想。
“我还笑他,好日子,谁不想要。
他说他祖上就是靠赌家的。
他家祖上逢赌必赢,所以挣下一大笔家业。
只因为他的祖上掌握了一个可以聚集财运的秘术。
但因为这秘术极其阴毒,所以不许我们用。
他对我说,如果我有胆量,他可以把此法教给我,用了之后绝对可以让我富甲一方。
他说和我有缘分,便将秘法教给了我。”
“这法子果然阴毒,要用四个亲人的……”
“行了,这个不用说了。”
宁远恒打断肖旦。
这个公堂上不但有不少官员衙役,还有一些在外面听审的百姓。
如此邪术,还是不要传播出去的好。
肖旦继续说:“他将那个秘法说完后,便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