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寒的夸奖,却让花笑脸色变了,严肃地问:“掌柜的,我通了人情世故,是不是心就不纯了,会偏离我的修行和道心。”
周寒摇摇头,“花笑,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俗世?修行不是闭门造车,只有看清这世上的善恶,经历了七情六欲,才能坚定你的修炼之路。
这世间的事太复杂了,不是非此即彼。
你需要懂人情世故。
懂了这个人世,你才能从复杂之中,看清真相,知道自己该如何做。
只要你坚持自己的道心,你的修行不会有问题。”
花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了,既然崔榕已经将请媒礼办好了,我们下午就带着崔榕送礼去。”
“好啊!”
花笑兴奋地答应一声。
请媒礼送得毫无波折。
崔榕亲自奉上礼物,玉娘没有挑剔,一口答应为崔榕作媒。
从李宅出来没多远,周寒让崔榕停下车。
花笑朝车外看,看到一座大宅门。
这地方她来过,正是杜太师家。
门前停着一顶轿子和一辆马。
十多名仆人等那里。
“掌柜的,我们等什么?”
“等等!”
周寒只说了两个字。
不多时,从另一个方向上,走来一个老者。
老者身上背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药箱,在一名杜家家仆的引领下正朝杜宅走来。
老者刚到门前,已经有一名锦衣公子从大门内快步走出。
周寒看此人模样,倒有几分与杜明慎相像。
锦衣公子上前行礼。
“刘太医,辛苦了!”
“老太师怎么样了?”
“还是老样子。
我在此等候刘太医,三弟照顾在家父身边。”
“快带我去!”
“请!”
两个匆匆忙忙的人影,很快消失在朱红大门内。
“掌柜的,那天晚上,我亲眼看见淳于轰打伤了杜行简。
看他那伤也没多重,怎么到现在也不醒?”
花笑十分疑惑。
“杜行简不是妖。
再说,他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龄,又长时间养尊处优,经不起淳于轰那一下。”
“哦!”
花笑点点头,又问,“掌柜的,那你在等什么,难不成想救他?”
花笑心里琢磨,掌柜的是不是还放不下和杜明慎的感情,想帮杜明慎。
周寒却摇了摇头,“若是杜行简不该死,不用我去救。
若是他该死,他做的恶事也不少,我没理由去救他。”
“掌柜的,你这是——”
“我有些担忧。
朝廷之事,牵一而动全身,怕是要不平静了。”
周寒话音刚落,便从那朱红大门内走出两名红袍官员。
“大人慢走!”
杜家家仆躬身将官员送出门,便返回去了。
两名红袍官员,脸上温和的微笑顿时消失,转而现出紧张忧愁的神色。
周寒见两人立在轿子前,小声讨论什么。
不多时,两人好像讨论出什么结果了。
便一个上轿,一个上马车,匆匆离开杜宅。
“掌柜的,好像真让你说中了,你看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。”
“如果杜行简好不起来,杜家很快就会成为是非之地。”
周寒轻轻一叹。
这一叹,她是为杜明慎,不知道杜明慎会被牵连到何种地步。
“掌柜的,这是杜家,又不是你的李家,操心他们干嘛。”
花笑放下车窗帘,对周寒道。
“若是李家只知进,不知退,也会有这么一天。
崔榕,回去吧!”
转过天来,周寒的马车停在了宣义侯府门前。
宣义侯夫人送了这么大一份礼,她需要回谢。
宣义侯府开中门,迎周寒一行人进了府。
宣义侯夫人对周寒又是一番感谢。
最重要的是周寒将袁静瑶放进尼姑庵,如同救了袁静瑶一命。
宣义侯府在城内寻找女儿,虽然没有大张旗鼓,但也惊动不少人。
人们对袁静瑶失踪的猜测不少。
如果袁静瑶是侯府直接找回来的,不论是绑架还是拐卖,人们都会认为袁静瑶已经不干净了。
以后袁静瑶在京城之中几乎无立足之地,甚至可能嫁不出去。
这对一个姑娘来说,同死了没有区别。
在周寒的安排下,袁静瑶被尼姑庵的尼姑送了回来,并且庵内的尼姑作证,这两日袁静瑶一直在庵中诵经,为其姐祈福,忘了回家。
这么一来,堵住了所有对袁静瑶不利的猜测,保住了一个大家闺秀的名声。
宣义侯夫人同周寒寒喧了几句,便让几个年轻姑娘去玩了。
“李姐姐,师父,中午一定在这儿吃饭,多陪陪我。
那天回来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