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坚一个激灵清醒过来。
崔岩和王全都落在这三人手上,他一个人不是对手,必须回去叫帮手。
他现在特别希望花笑能在这里。
想到这里,洪坚顾不得崔岩二人了,转身就跑。
“抓住他!”
洪坚身后传来一声大喝,然后就是快追来的脚步声。
洪坚现在只有一个想法,甩掉他们,所以不顾一切往前跑。
他朝那个村子方向跑去,他想那里人多,这三人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为所欲为。
“嘭”
地一声,洪坚扑倒在地。
他被一个东西打中了腿。
但他忍着痛再次站起冲了出去。
他看到前面有人,应该是在地里干活的农人。
当洪坚朝那些农人跑去时,没注意脚下,一脚踩空,摔进了一个深坑。
深坑底有石头,他的头磕在石头上,就晕了过去。
待他再醒过来,就是在医馆了。
洪坚讲完自己的经历,周寒和周玉坚还没说什么,花笑先跳起来了,指着病床上的洪坚骂道:
“跑,你就会跑。
我教你们那么长时间白教了,为什么不去揍他们?还有崔岩、王全,这么轻易就着了人家的道。
你们平常不都觉得自己很能耐吗?事到临头,就这么丢脸?”
周玉坚诧异地看着花笑。
周寒无奈地叹口气,然后拍了拍花笑的肩头。
“别怪他了。
他对付那三人并没有把握,选择逃走去报信,也是对的。”
洪坚对花笑的指责,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,反而十分羞愧。
“大小姐,花笑,我以后定要拼命练功,再也不给大家拖后腿。
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崔岩和王全救出来。”
“你现在只管养好你的伤,剩下的事我来办。”
周寒说完,便离开了病室。
随后出来的周玉坚,道:“刚才洪坚说,那些人贩说京城是他们的天下,印证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猜测。”
“大人想到了什么?”
周寒问。
“自从我开始查这个案子,每每到案子有了进展之时,就会接到京里某位大人的传话或者命令,让我将这案子放一放,或者给我安排别的必须马上要做的事,打断我的调查。
所以我一直怀疑京里有人与这些人贩暗中勾结。”
周寒点点头,周玉坚如此怀疑没有问题。
“难怪大人不肯放开穆重,大人是怀疑他有这个嫌疑。”
“嗯!”
周寒看向站在医馆门前,身上还绑着绳子的穆重。
花笑听到二人谈话,卷起衣裙,忿忿道:“既然如此,还用麻烦查那些人贩,让他开口不就行了。
你们看我的。”
“花笑!”
周寒的叫声晚了,花笑已经蹿了出去。
“李姑娘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
周玉坚问。
“大人,那些人贩只要年轻的姑娘,崔岩和王全对他们来说毫无作用。
从他们为了化妆逃走,毫无犹豫杀害一个货郎来看,这些人也是穷凶极恶之人。
他们完全毫无负担地杀了崔岩和王全,可他们又为什么留下这两人性命。
那个先生又是谁?”
周玉坚点点头,“这案子又复杂了。
我从前所查探到的消息,这些人贩的头目是一个,被他们的人称作蚨哥的人,现在又多出一个先生。
听那三人的意思,蚨哥好像还要听先生的。”
“是,所以这个先生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……”
周寒话没说完,就听医馆外传来花笑一声喝:“站住,你跑不了!”
出事了!
周寒和周玉坚心中同一个想法。
他们赶忙走出了医馆。
门前,两名负责看守穆重的差役,四只手将穆重死死地压在地上。
穆重挣扎了半天,动弹不得,才放弃。
“生了什么事?”
周玉坚问。
一名差役抬起头回答。
“大人,这个人的同伙想偷袭我们,幸好花笑姑娘反应得快。
刚才花笑姑娘去追偷袭的人了。”
周寒望向远处,什么也没有,不知道花笑拐到哪里去了。
不过远处有打斗声传来。
“我派人去支援。”
“不必了。
若是花笑也搞不定的人,派人去也没用。”
周玉坚很诧异,周寒对她这个随从如此信任。
他们等了一会儿,便听到黑暗中传来两个人互相骂骂咧咧地声音。
“你跑呀,就凭你,还想逃出姑姐姐的手掌心。”
这是花笑的声音。
“你用妖法。”
这是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。
“你自己的功夫练得不到家,还诬赖别人用妖法。”
“放开我,你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