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就在这儿说。”
李清寒也不在意,手中折扇一晃,道:“宁大人,总角之年,就已随同宁将军入军营,战沙场,大小战场经历无数。
五年前,宁大人做了襄州刺史。
上任伊始,便将襄州当时和以前的陈年旧案,审理一清。
他在襄州三年,将襄州治理的井井有条,民风平和,盗匪不敢露头。
宁大人还处置了不少贪官腐吏。
正是此等作为,皇上提拔他为江州刺史。”
“宁大人来到江州……”
李清寒说到这里,微微一笑,“宁大人在江州的事,我就不再说了,想必赵老爷都清楚了。”
“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?”
赵丰德死死盯着李清寒。
这个人明明在他眼前。
但他却感觉此人身上蒙着一层水雾,想看,却看不透。
“我只想告诉赵老爷,宁大人不是糊涂官,也不是你能威胁得了的。
很快,这件案子便能查清楚。
贤伉俪恐怕要枉费一番心思。”
“是啊,若是你现在就去揭,宁远恒当然很快便能破案。”
李清寒笑着摇摇头,“赵老爷怎么能曲解我的好意?”
“你有什么好意?”
赵丰德阴沉的神色中,带上了一丝疑惑。
“我可以救赵二公子。”
赵丰德先是一怔,而后又轻蔑地笑了,“你刚才把宁远恒说得那么厉害,现在又告诉我,你能救我儿子。
就凭你?”
“赵老爷,只知道我是个算卦的,却不知我还有另一个身份,那就是宁大人的幕僚。
我说的话,在宁大人面前还是有些作用的。”
赵丰德又怔住了,随即陷入了犹豫之中。
“赵老爷还是快些决定,宁大人现在正在寻找昨晚在纯思苑照顾赵大公子的两名下人。
他们叫什么来着?”
李清寒故作思索状,“好像是什么申猴酉鸡的。”
赵丰德脸色唰下变了,心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昨晚,纯思苑中安排守夜的两个下人,其中一个正是叫赵小申,另一个叫赵小酉。
今天早上现赵崇辉被人杀死在病床上,赵丰德便让人将两人绑了,关起来。
赵丰德不清楚,这两个下人在纯思苑是否看到了赵崇烨,所以这两人不能再出现在人前。
可是,宁远恒来得太快了。
赵丰德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个两家仆。
如若让宁远恒找到他们,赵崇烨杀人之事,想捂也捂不住了。
“赵老爷不会真以为,宁大人认为凶手就是那把刀的主人吧?”
见赵丰德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,文夫人上前,问:“你能怎么救赵崇烨?”
“文夫人急什么。
我们之间的条件还没讲好。”
李清寒脸上始终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。
“你有什么条件?”
赵丰德问。
“我想请贤伉俪帮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?”
“江州虽然是厉王最大。
据我所知,程、赵、文三家聚合起来的势力,足以和厉王府相抗。”
赵丰德轻轻哼了一声。
看似很不屑,却是对李清寒所说的认同。
“三家扎根江州,年深日久,已对江州各个方面影响极深,就连厉王都不得不给你们面子。”
“你倒是明白,你们那个宁大人,却不识好歹。”
文夫人不客气地说。
“夫人怕是没弄清楚。
宁大人做的不是你江州的官,而是朝廷的官。
江州再大,也只是一个江州,能大过朝廷?宁大人的心无私欲,只求江州归化,百姓安居。
在他的眼里,你们也是江州百姓。”
“你——”
文夫人很是生气。
李清寒居然把她,和那些贱民放在一起论。
但是李清寒那如玉的脸上,含着深意莫名的淡笑,却又让她作不出来。
赵丰德摆摆手对文夫人说:“夫人,听他把话说完。”
“我要你们三家家主出面,奉劝厉王,将江州守备军的印信交还江州府衙。”
李清寒面上一肃,说出她真正的目的。
赵丰德冷冷地道:“难怪你会如此痛快地帮我,原来是如此难办的事。
厉王想做的事大了,你以为我们三家出面便能说动厉王?”
“这件事如果放在一个月以前,确实难为你们,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。
我想赵老爷也听到些消息了,江州守军几个大营和厉王的亲军骁卫冲突不断。
厉王现在肯定在为平息两军冲突,焦头烂额。
把江州军放手,厉王不甘心;攥着江州军,厉王现虽然他持有印信,却不能完全控制江州军。
所以,现在很容易说动厉王。”
“你太小看厉王了。
何况,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