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城一下子愣住了。
他虽然与伍顺接触不多,但刚才在路上曾与伍顺说过话。
汤与刚才分明用了伍顺的声音,与他说话,让他根本分辨不出与伍顺本人有什么区别。
“此人虽然武功不怎么样,但有此能耐,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。”
赵城看了一眼地上的伍顺,朝周围看去,想找个地方,把伍顺藏起来。
赵城转头找时,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蓝色的影子。
赵城心里一惊,从屋里跑出来。
那个地方,只有一丛花草突兀地摇摆着,赵城却没有现任何人。
“好快的身法。”
赵城虽然有点慌,但还是赞了一声。
他心中思索,厉王府之内,能有如此快的身法,大概就是厉王护卫中的几个统领,像孔盛、罗一白,还有就是勾陈卫中的一些精英。
不论是谁,必是王府中的人。
赵城不知道暗中那人偷听到了多少内容。
他能做的,已经做完了。
余下的事,他管不着了,不宜在此地久留。
赵城从伍顺身上撕下一块衣角,然后塞在伍顺嘴里,以防伍顺突然醒来,叫出声。
然后,赵城又用绳子将伍顺捆了好几圈。
把伍顺捆结实了,赵城抬起屋里的一张榻,将伍顺塞在了榻下面,然后匆匆离开。
赵城看见的没错,的确有人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,此人的功夫也的确比赵城要高。
此人正是离鹤的亲传弟子,无风。
无风手里捧着的一个罗盘在王府中测定了几个方位,回来路过这座歇脚用的庭园,正看见赵城和汤与把昏迷的伍顺抬进屋中。
无风回到游仙榭,直接绕过前厅,来到后面。
离鹤盘腿坐在蒲团之上,双目微闭,正在打坐修炼。
他脸色白中透着黄,十分不好。
显然,那次李清寒给他造成的内伤,还在困扰着他。
“师父!”
无风小声地唤离鹤。
离鹤睁开眼。
无风将罗盘交上去,道:“师父让我定的方位,我已经定好了。”
离鹤点点头,又要闭眼继续修炼。
“师父!”
无风再次唤住离鹤,“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我看到厉王的一名护卫和一个王府下人,将一名王府内侍打昏,抬进了离我们这里不远的那座园子的空屋中。”
“开始,我以为是厉王在处置什么人,所以没敢靠太近。
没一会儿,那个被打昏的内侍突然精神抖擞地从空屋里出来了,我便悄悄走近空屋去看。
那个内侍分明还躺在地上昏迷着,可刚才出去的那个又是什么人?这太奇怪了。”
离鹤相信无风的话。
他们对王府的人虽然不一定都认识,但王府这些护卫、内侍、下人都有特定的服饰,看衣着,便能知道身份。
“这个世上有一种能人,可易容化妆成他们想成为的人,而且,能装扮的极像,便是父母亲人,都不一定能分辨出。
那个内侍离开后,那屋子里还剩下谁?”
离鹤道。
“除了那个昏迷的内侍,就还有那名护卫。”
无风道。
离鹤微笑道:“看来这个能人就是那名王府下人了。”
“有这种本事,还做什么下人?”
“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
“师父,他们的目标是谁?”
离鹤想了想道:“王府内侍是贴身伺候王爷和后宅女眷的。
那人易容成内侍,难道是想接近王府的什么人?”
离鹤有一点点担忧。
他不担忧胡锦茵,在这个王府中,还没什么人能伤到胡锦茵。
他担忧的是厉王。
厉王的谋反之心不是一天两天了,京城里的皇帝也很忌惮。
若说皇帝派个奸细暗杀厉王,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。
离鹤的目标还没实现,他不能让厉王死。
“无风,你的手怎么样了?”
离鹤目光向无风的右手腕上瞟了一眼。
无风抬起自己的右手晃了晃,道:“多亏师父,我才接上了右手,可别人的手,终究不如自己的。”
若仔细观看,无风的右手手腕处有一道极淡的疤痕,以这疤痕为界,手臂和手掌的肤色略有差异。
无风本来的那只手掌,就是在鬼瘟煞之事中,被李清寒削去了。
离鹤在自己的下人中,选了一个合适的手掌,用禁术,给无风接上了。
“师父,我要报这一掌之仇。”
无风恨得咬牙。
离鹤拍拍无风的肩头,道: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
这个仇,师父会替你记着,但此人修为实在恐怖,我们必须先提升自身的实力。
你去看看大僵和小僵,他们该喂血食了。
我有好几天没探望王爷了,也该去看